杜合泰望著米粒尖旗艦上打的旗語,嘆了口氣,說:“那個指揮者很能揣測人心,三兩下就聯合了。仁杰,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仁杰說:“他們聯合的前提,是因為要平分鹿,也就是柳隨風身上帶的諸多秘密。要想實現這一目標,就得保證柳隨風的安全。
所以,他們一定不會向咱們開火,將咱們徹底摧毀。
既使米粒尖有這個心,其它國家也不允許。
利用慣性,我們已衝到二海里開外。馬上,等船隻恢復了動力,有著兩海里的優勢,他們一定追不上咱們。”
杜合泰說:“所以,你覺得咱們無憂矣!”
李仁杰露齒一笑,說:“別的不敢說,我對咱們國家的小艦還是有研究的,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跑得快。肯定無憂。”
杜合泰說:“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動力突然間恢復,李仁杰他們乘坐的小艦有如離弦之箭,向前猛衝。
米粒尖以及其它國家的軍艦也在同一時間動力恢復,爭先恐後的朝華國軍艦追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沒能拉近兩方的距離,反而越來越遠。
艦長跑了過來,說:“報告兩位首長,隱身功能也恢復了。”
李仁杰拍手叫好,說:“現在好了!跑又跑不過我們,再看不到我們,還怎麼追。”
杜合泰一笑,指著遠處的一處荒島,衝艦長說:“根據上頭的指示,如若情況有變,迅速趕往那處島嶼。”
艦長領命自去。
李仁杰看了看那處荒島,與腦海裡存留的這片海域的域圖略加對比,說:“按計劃咱們不是應該趕往古八與航母艦隊匯合嗎?
往那處荒島去,豈不是南轅北轍。”
杜合泰說:“這不是遇到事了,得按上頭的意思辦!”
李仁杰看著越來越遠的多國聯合艦隊,說:“看又看不到我們,追又追不上,這算什麼事!”
杜合泰指了指海面上,船過留下的痕跡,說:“真的看不到?”
那痕跡能一直傳到數海里外,李仁杰不得不承認,說:“總佔了一個跑得快。”
杜合泰說:“你是在陸地上呆得時間太久,根本沒經歷過海戰。不知道海上能施展的手段,以及海上的兇險!”
追在後邊的艦突然萬炮齊發,聲音咆哮萬里,震耳欲聾。
李仁杰臉色陡變,說:“他們看炮了?不僅是米粒尖的軍艦開炮了,其它國家的軍艦也開炮了!
這是怎麼回事!
米粒尖開炮還能理解,為什麼其它國家也開炮。米粒尖是怎麼說服其它國家的,放棄柳隨風,要置我們與死地!”
杜合泰說:“有時候開炮,並不是為了轟擊目標!”
說話間,一發發炮彈已掠過他們頭頂,炸在李仁杰他們軍艦的前邊。最少兩三海里的距離,呈扇面排烈爆炸。
李仁杰先還想嘲笑一番,這些國家的海軍都是幹什麼吃的?
既使他們在隱形中,看不到目標,但也不至於準頭差的這麼離譜,都打到哪裡去了。
很快,當爆炸引起海上起了波濤,他們乘坐的軍艦在波濤中上下起伏,速度猛的降了下來,他明白了對手的意圖。
正如杜合泰所說,有時候開炮,並不是為了轟擊目標。對手所以如此看,是為了減緩他們的速度,好追上他們。
炮彈越發射越多,波濤變成了驚濤駭浪。
濤浪開始不過一兩米,隨後變成三五米,又變成七八米乃至十幾二十米。
李仁杰他們所乘坐的船,已不是在行駛了,而是與驚濤駭浪搏鬥,免得被浪給打翻了擊沉了。
軍艦在排山倒海的巨浪上努力攀爬,直到攀到頂峰。隨即又急速的下落,直到落到谷底。
接著,再一次挑戰,下一個巨浪。
李仁杰想到了海燕!在滔天巨浪面前,軍艦已渺小到與海燕一般,那隻和狂風暴雨搏鬥的海燕。
李仁杰又想到了老人與海中的漁夫,眼前場景就好像與浪搏鬥的漁夫,是那樣的無助!
一個個浪頭,砸在船上,將所有人的衣物砸得精透。幸好,大家都沒有鬆掉身上的繩索,不然不知有多少人已被浪打在了海里!
艦長跌跌撞撞跑了過來,說:“再這麼下去,軍艦肯定會沉沒的。首長,下令還擊吧!”
李仁杰還是很佩服這位艦長的勇氣!
一艘小艦,面對那麼多大艦,還敢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