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寂靜的可怕,不像有埋伏的樣子。
在李仁杰看來,沃德的大哥與大哥的大哥,這兩個人僅是普通人,不是經過魔鬼訓練的狠角色。
這兩個人要埋伏他的話,不可能像石頭一樣一動不動。絕對會動,一動他就能察覺。
既使這兩個人埋伏在他通往大石的路上又能怎樣?
以他的能耐,完全可以做到後發而先至。
他還是有在這兩個人動手之前,將這兩個人解決掉的自信的。
他從樹後邊閃身出來,貓腰鑽到半人高的草叢中。
他貓腰貓的很有技巧,不比草叢高一分,也不比草叢矮一分。
高一分,會將身體暴露於外。矮一分,嚴重影響奔行的速度。
李仁杰有如一支離弦之前,在草叢中快速奔行,很快就來到那塊大石之前,還是沒有發現一點動靜。
該不會是那兩個傢伙害怕了吧,沒有埋伏,直接跑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就算那兩個傢伙有在埋伏,他也不怕。
在手中武器都是手槍的情況之下,那兩個菜鳥想殺他,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他們兩個趴在草叢中不動,尚能活命。
他們兩個膽敢動上一動,兩顆子彈馬上會要了他們兩個的命。
李仁杰移動身軀,直面埋伏在大石上的狙擊手。
說實話,他還是很佩服這個狙擊手,最起碼人家的耐性不錯。這麼長時間趴在大石上,竟然能夠跟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明明已聽到動靜,知道他來了,還能裝死人,一動不動!
大石正中有個凹槽,那人正好趴在凹槽裡,沒有狙擊槍,想來是被其壓在身下。
李仁杰需要那把狙擊槍!
不管怎麼說,沃德的老大以及老大的老大,他眼中的兩個廢物,至今沒有暴露藏身地點,對他使終是個威脅。
哪怕這種威脅小到能夠忽略不計,也是威脅。
不把這兩個人解決掉,他始終有種如芒在背,如梗在喉的不安全感。
沒有狙擊槍,僅憑肉眼,於茫茫的草叢中,他只能確定周圍五十米內有沒有人埋伏。
有了狙擊槍,憑藉瞄準鏡,他能確定一百米之外有沒有人埋伏。
他拿槍杵了杵趴在大石上狙擊手的小腿肚,說:“結束了!別在這裡當活寶,下來。”
狙擊手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有些生氣。這狙擊手是不是腦子有病,都這種時候了還玩?
既然你裝傻充楞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動粗。
他從草叢中站起身,伸手就去抓狙擊手的背,準備將狙擊手從大石上扯下來。
手還沒觸到狙擊手的肩膀,他就看到,狙擊手趴的地方周圍,石頭的顏色不對。
發紅,殷紅,那是被血染紅的!
他當即嗅出危險,連忙縮頭蹲了下去。
就在他剛做出縮頭下蹲的動作,身子還沒蹲下去一頭,頭髮梢上有東西掠過,撞在大石上,打得石屑亂飛。
李仁杰的腦子在那一瞬間一片空靈,時間就好像凝固了一般,讓他想明白很多東西。
大石上的人死了,死的時間不長,因為血還沒有發黑,殷紅殷紅的。
應該是他衝到小樹林時,這人已被殺了。
此人不是狙擊手,也不會是沃德大哥的大哥,肯定是沃德的大哥。
他甚至知道此人是怎麼死的。
他沒有聽到槍聲,此人肯定是被匕首給扎死的。他也沒有聽到慘叫,相信這人被匕首扎死時,嘴巴也被人給捂的嚴嚴實實。
他不用翻開那人的屍首去看,也知道匕首扎的位置是心臟,下刀又穩又準又狠,瞬間取人性命,只有殺手才能幹得出來。
殺手為什麼要殺了沃德的大哥?
這是個高手啊!
為的就是讓他誤以為狙擊手藏在大石上,等他檢視時,一槍要了他的性命!
幸虧他反應得快,不然那一槍就不是掃斷他幾根頭髮,而是會要了他的性命。
從彈中的位置,也能看出來,狙擊手當時瞄的是他後腦勺。
他的反應要是再遲上一點,哪怕僅有零點一秒呢,他的腦殼就會被子彈給掀開。
原來他一直都誤會了,對方並非是個菜鳥,而是個心思縝密,槍法奇準的狙擊手。
看來,沃德說其在殺手界排名第十三,並非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