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兩聲槍響!
屋中傳來一聲慘叫,隨即是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徐太郎還以為自己開槍了,不然槍聲從哪裡來的?
可他明明沒有開槍,那槍聲哪裡來的。
王小龍等皆是一驚,馬上進入防衛狀態。
然後,所有人都看到,李仁杰夾在腋下的手槍槍管,正往外冒著嫋嫋青煙。
眾人急步上前,紛紛詢問:“怎麼回事?”接著就看到地板上躺著一個人,白衣白褲,頭臉都用白布蒙得嚴嚴實實,一把倭刀躺在他身前三尺的地方。
血正從那人兩個胳膊上的傷口湧出,很快將白衣染成紅衣。
董悅一腳把倭刀踢到遠處,問:“老闆,怎麼回事?”
徐太郎驚歎道:“你早知屋頂有個人。”
李仁杰點了點頭,同時把夾在腋下的槍抽了出來。
徐太郎問:“那你為什麼不先一槍把人從屋頂打下來,而是要背對著人家,等人家出手才開槍?這逼也裝得太狠了點吧!”
話雖如此說,心中也不覺得佩服李仁杰的膽大妄為。
換作是他,情知頭頂上有個人,是絕不敢背對著此人的,更不敢背對著開槍。這也太託大了,稍有不慎,便會命喪刀下。
不過,這也證明李仁杰的槍法越來越強,他追趕的動力也越來越大。
換一個人,受此連番挫折,肯怕就要認輸。而他,輸字怎麼寫,小時候學過,現在早忘的一乾二淨。
李仁杰一臉的無辜,說:“我裝了嗎?沒有啊!”
接著又語重心長的說:“你沒看人家已埋伏了那麼久,全靠雙手雙腳扒著,累成什麼熊樣。我若一開始就揭穿,這不是白白浪費了人家的努力?
所以,還是等人家出手襲擊,自以為得手時再揭穿為好。免得浪費人家一番努力,挫敗感太強。”
徐太郎心中嘀咕了一句:“你這樣,人家挫敗感才強唄。”
那人兩隻胳膊各中一槍,兩隻手等於廢了,根本沒辦法自己止血。
艾瑞問道:“是不是先給他止血,然後再問問是誰派他來的?”
李仁杰說:“誰派他來的,那還用問嗎?穿著忍者服,這不是明擺著的事!”他蹲下身子,手拎起那人的衣服一角,自言自語說:
“忍者服退出江湖已經多少年了,還以為只能在電視電影中看到,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親眼見到。”
那人血流過多,整個人虛弱不堪,問:“我自認忍術已練到極致,沒人能夠發現,你是怎麼發現的?”
李仁杰二手指向自己的雙眼,說:“看到這兩隻眼睛沒有?”
那人點了點頭,說:“看到了!”
李仁杰問:“有什麼不同。”
那人遲疑的說:“沒,沒什麼不同。”
李仁杰笑了,說:“你還是沒看明白。這是一雙不容沙子的眼睛,屋裡多粒沙子,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你一個一米七的個頭,身厚二三十厘米,這麼大的塊頭藏在天花板上,你當我瞎啊!”
那人“咳咳”乾笑兩聲,頭一歪沒了呼吸。
艾瑞扯下那人的面巾,捏開嘴唇朝裡邊瞧了一眼,說:“服毒自殺了。”
接著又說:“真能確認是防衛情報部的人乾的?”
李仁杰說:“咱們辱他那麼狠,以倭國人的小心眼,殺咱們洩憤不奇怪,不殺咱們才奇怪。”
頓了一下,又說:“大家小心點,倭國人比較偏執,自古就以暗殺為能事,幹什麼事情不得目地誓不罷休。此番前往尋金,小心遭了他們的黑手。”
眾人應道:“是!”
門被人輕輕叩了兩聲,眾人都把槍提了起來,對準門口。
李仁杰給徐太郎使了個眼色。
徐太郎把身子藏到牆後,問道:“誰?”
外邊傳來一聲:“我!”
徐太郎輕聲嘟囔一句:“我?我他媽知道你是誰?”嘴上卻說:“我?我是誰?”
外邊遲疑一下,說:“我們陳隊長有請,在二十四樓二四零一等你。”說完,便沒了聲音。
徐太郎等了一會,把槍藏在背後,開啟門往外看了一眼。
走廊裡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
他關上門,忽然笑了,說:“大家聽到沒有,祖國強大的感覺怎麼這麼好呢?”
艾瑞說:“這哪跟哪啊?你們國家就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