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李冉豪悄悄地透過草叢望向了走來的一人,夜色還黑,這人全身都套在黑色的風衣裡,又是背光而行,很難看清他的模樣,只覺得體型較為矮小,可是步伐穩健有力,氣勢雄蠻,只有那些歷經過戰火洗禮的職業軍人,才能有這樣的架勢。看得出來,周圍的人對他極為恭敬,能被這些亡命之徒尊敬,那就說明這人有一定的本事,可是李冉豪覺得這人好象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都做好了嗎?好,好,大家辛苦了,手腳再麻利點。趕快收拾一下,我們要在天亮前趕到二號公路。”男子看著地上的黑袋,聽著手報告,滿意地點點頭。
“嘿!頭!就憑我們‘毒刺’,有什麼任務是完成不了的!”男子身邊的一個手下,很是囂張地揚揚手裡的阻擊槍。眾人立刻嘿嘿地笑了起來。可是這句話,卻讓李冉索頭皮一炸,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沸騰起來。
毒刺!僱傭軍界中並不算戰鬥力最強的僱傭軍團,可是卻是最為心狠手辣的僱傭軍團,與一般僱傭軍遵守的原則不同,這夥人可以用強盜來形容,下手陰狠殘忍,綁架、爆炸、暗殺、暴亂什麼都做,早在蠍虎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曾與他們交過手,當時是為了追擊一個從國內出逃,攜帶了大量軍事秘密的叛徒,李冉豪帶領自己的特戰小隊從西藏一直追到尼泊爾,本來眼看就要擒住這個叛徒,可是這群傢伙卻橫空出世,在加德滿都繁華的大街上製造爆炸,當場炸死29人,波及無數,趁著混亂掩護了這個叛徒逃走,雖然後來李冉豪單軍作戰,從尼泊爾一路追殺到捷克,終於是生擒住了這個叛徒,可是路上與毒刺的幾次交手,還讓他刻骨銘心,對於一支蔑視生命,為了利益可以不顧一切的職業軍人來說,與這樣的人打交道,看著一幕幕血腥的場面在自己眼前發生,可想而知那種人神共憤的情緒。
狡猾、殘忍、貪婪、陰狠,詭秘,這就是毒刺的全部。與這樣的對手打交道,稍微一不留神就會死無葬身之處,這是一夥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兇徒。考慮了一下,李冉豪還是按奈住了衝動,尋思著怎麼樣迅速地返回莊園通知那裡的武裝警察,自己手無長物要面對這一群武裝到了牙齒的精良部隊,後果可不樂觀。
“好了!就等尼爾森他們回來了!不知道那個蒙面騷婆子他們搞到手了沒有?這群傢伙不會是先幹了一炮才回來吧!嘿嘿,頭,搞回來,我們可以玩玩嗎?……嘿嘿!”還是那名阻擊手的聲音,渾厚,但是卻淫蕩無比,聽起他的粗嗓子發出尖笑,很是讓人難受,可是蒙面女人這個詞,卻讓李冉豪楞住了,會不會是她!如果真是這個女人被俘虜了,自己該不該救她?
救還是不救。李冉豪在猶豫著,救,很明顯的就是去送死,不救,難道作為一個男人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一個女人落入這些人渣手裡嗎?想到這夥人的手段,面紗人的命運可想而知。
毒刺的人開始搬運黑袋,遠處走來三名大漢,面帶淫賤地笑挑著一個麻袋走了過來,從他們的話裡李冉豪肯定了這個袋裡的女人就是蒙面貴婦。鬼使神差地,李冉豪悄悄地移動,屏氣凝神地在草叢中穿梭遊走,悄然無聲地逆水潛過了河,刺骨的河水讓他暗暗罵了幾聲娘,屏住呼吸,趁著河道兩頭的人都在搬運黑袋沒有注意這裡的剎那,一個直撲騰身躍過河床,鑽入早已看準的一蓬雜草中,動作異常迅速,而無一絲聲息。
這邊河前不遠,被樹木遮掩住的地方,停靠著兩輛貨運車,黑袋被一個個地搬上車,卡車左右分別站著一名手持M4的毒刺,估計是認為這裡己經很安全,行為散漫地叼著煙,無聊地望著四周。
“哧溜!”雜草呼呼地閃動一下,一名蒙面漢子警惕地轉過身,凌厲的眼神掃視著周圍,手一招,草叢的陰暗處走出一名穿著迷彩服的暗哨。
“好象有東西經過!”蒙面漢子用槍口掃了掃汽車,扣在槍頭上的電光朝汽車下掃了幾掃。
“別大驚小怪的!就憑R-6302號麻醉劑,上帝那狗孃養的聞到了都會暈倒。怎麼可能有人會跟著來呢!好了好了,大概是老鼠,這鬼東西昨晚鬧歡了。走了走了,上車!”暗哨走過來,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液,鬆鬆挎在腋下的紅外線掃描器,吊兒郎當地開啟車門鑽了進去。
幾人剛一上車,幾個大漢猛然從車上跳起,將車子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又朝空曠的草地上掃圈似地噴灑了一梭子,經過消音器發出的唆唆唆的牙酸聲,幾人警惕地觀察了一下,這才重新跳上車。
李冉豪只感覺到一股冷氣從腳底冒上心頭,這些狡猾的豺狼,謹慎到了這樣的地步。如果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