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是失落地走出臥室,李冉豪看著擺放在桌上的手提電腦,沉思了一下,翻開了蓋。點開一個寫著“阿豪”的桌面檔案,輸入自己的生日號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經過掃描了的稿件。幾行娟秀小字吸引住了他地眼球。
“阿豪,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紫珊已經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你不要為我焦急。姐姐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告訴阿芸和小瑩,姐姐會想念她們的,嘿嘿,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在走之前給你們寄一張明信片,告訴你們我都到過什麼地方。姐姐也知道你是一個有抱負的男人,有理想。想做出自己一番事業來。所以姐姐只是暫時把錢借給你,想要出人頭地,有一番大作為,啟動資金是少不了的,不過掙了錢。要加倍地還給姐姐哦。嗯,對了,婷婷她喜歡你,想必你也知道的,對她好一點。別辜負了她。阿豪,你是個好男人,很會心疼女人。你要照顧好你姐姐她們。呵護她們,女人是花,需要愛來澆灌才能變得鮮豔可人。
既然已經離開了,很多話都可以說出來。但是紫珊還是願意將一份感情放在自己的心裡,有時間就拿出來回憶一下。
紫珊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曾經傷害過你。希望你能原諒。我走了,只希望我的阿豪能在以後地歲月裡能留下我一個影子,紫珊就滿足了……!”
看著信,李冉豪的心也隨著那個美麗妖豔的背影飄飛。珊姐將太多的感情投入在了這封信裡,可是卻沒有隻言片語責怪自己對她的誤解和傷害。太多地話她都沒說。更沒交代,空留著一個飄渺的事物讓自己去探詢。
剪不斷,理還亂!或許這也是薛紫珊在臨走前的矛盾,她想和他說自己的過去,可是卻又怕引起李冉豪對那些人的反感,以至於做出衝動地事她用女人是花這樣隱晦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柔情,卻不敢用兩個簡單地“喜歡”來傾訴。
李冉豪呆愣了很久,遲遲不能平靜心中澎湃的思念,自責在折磨著他的心。俯在珊姐那粉香撲鼻的大床上,他一直不肯離去。窗外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冷颼颼的北風颳著冰冷的雪花吹進臥室,一片粉紅色的殘梅落到了床上,淡淡的花香、殘破的花朵,就象薛紫珊一樣,悽苦地命運中卻依然綻發著讓人迷醉的香豔。
歐陽睿嬡臉上依然殘留著淚痕,她在一直悔恨之中,看著二樓亮起來的燈光,她遲疑地走上前去敲門。
門是開的,薛姐還在家裡嗎?她為什麼要把財產全部給那壞人。是啊,自己傷害了她,不管怎麼樣,她愛他。想到這裡,自己就有氣,這個壞人不是好東西,欺負了自己,欺騙了芳芳,家裡已經有了小瑩,他還想怎麼樣,玩弄天下所有的女性嗎?這樣的壞蛋就應該被千刀萬剮,可是為什麼好象全天下的好女人都被他那虛偽的外表給騙了,全都花痴一樣喜歡他。
走進門,正想開口喊人,鼻子傳來一股煙味,心頭生起了一絲警兆,隨著一陣腳步聲,歐陽睿嬡眉頭一皺,趕緊奪門而出。她知道是誰在上面了。
閃電一般地飛掠而下,暴閃著精光的眼睛犀利地掃射著寂靜的四周。漫天飄飛的大雪卻掩蓋不住那凌亂的腳印,只是到了院外的一角大樹旁,腳印卻詭異地消失了。
“飛賊?”李冉豪驚詫地輕呼一聲,沒有人能如此快地消失在這白茫茫的雪地中,自己聽到樓下傳來開門聲後飛奔下來不過三秒,除非是自己所見過的三女賊,才有如此本事,踏雪無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隱蔽了自己的行蹤,難道她們是想來報復?
李冉豪警惕地走出一步,心頭一動,忽然發現大樹下一堆積雪很是奇怪地輕微震動了一下,一團還未凝結的雪花撒落下來,雖然在這冰天雪地中,寒風凜冽,颳起一堆積雪到那枯枝上很平常,可是這雪堆卻不潔白,明顯是人倉皇之中胡亂地堆積起來。
冷笑了一下。原本是想一個箭步衝上,給這蟊賊來個雷霆一擊。可是轉眼一想,你他媽地找死,在老子最煩躁的時候送上門來,天寒地凍的,你喜歡趴地上裝雪人。那老子就成全你。
當下不做聲,掏出支菸點燃吸上,慢條斯里地在門前轉悠,就是不離開。這下可苦了歐陽睿嬡,心頭怒罵不止,恨不得跳起來衝到他跟前,給他來一記兇狠的撩陰腿,把這色狼打成太監,誰讓他辜負了這麼多女人的心。可是想到李冉豪那兇獠一般暴虐的眼神,心裡就一顫。她怕這個男人,他是一頭沒有人性地野獸,受過的凌辱讓她刻骨銘心地記下了這男人的可狠,同時也在心裡埋下了畏懼的心理。
她的體溫融化了一滴粘在圍巾上的雪花,滴進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