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那檔案在什麼地方?”李冉豪不緊不慢地詢問著,不斷用匕首輕輕拉過公孫龍身上的面板。觸體冰冷的刀刃滑過,公孫龍幾欲暈厥,下體一熱,失禁的排洩出噁心的液體。
“什麼檔案?啊啊————!!都在我臥室的保險箱裡,所有的東西都在那裡!”公孫龍徹底地絕望了,這個黑衣人慢悠悠地問著每一個模糊的問題,似乎一點也不著急自己身上的血就要流盡,當然他也不必著急,流的是別人的血。只是愣了不到半秒,他就冷血地又是一刀。
“哦,那我自己找找!”李冉豪眼裡盡是戲謔之色:“你自己堵一下傷口,嘖嘖,血流得更多了,如果我找得時間長了,估計你也快去了!要不,和我一起去找找?”
“我日你媽!”公孫龍哭著臉暗罵一句,自己怎麼還起得來,大腿上幾個大口子,痛得都快死了,渾身沒有了一點氣力,就是爬也不無力爬過去。可是這黑衣人的樣子明顯是在戲弄自己,如果不陪他去,恐怕他會慢慢地喝上一壺茶以後再找,都這麼久了,沒有一個人來打擾,不用想就知道,外面的人已經全部被他處理了,想到這裡,公孫龍不由打了一個寒蟬,恨恨地一咬牙,人對生命的渴望在這一刻之間,被公孫龍發揮到了極點,掙扎地扶著浴缸邊想要爬起,卻不料頭髮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黑衣人拽住了自己的頭髮,硬生生地將他拉出浴缸,頭痛欲裂的公孫龍禁不住悽慘地嚎叫一聲,卻被李冉豪一腳踏到了嘴上,頓時血水飛濺,心膽一寒,只能任由他拽著後腦上的小鞭,拖死狗一般地拖進了臥室,鮮血將地毯染成了兩條血淋淋的痕印。
“自己開!”冰冷的語氣讓早已心膽懼裂的公孫龍提起最後一點勁爬上牆角,奮盡全力地撥動著保險箱。
“別有歪念頭,就算別人得到了警報趕來時,你也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我既然能走進來,就不怕走不出去!”李冉豪頗有興趣地開啟牆壁上的酒櫃,取出一瓶上等的法國葡萄酒,放在眼前仔細觀察年份,頭也不回地說道。
公孫龍哪裡還有這心思,他幻想著黑衣人能看在自己合作的份上留給自己一條生路,逆來順受,隨意他指使,看來黑衣人下手的功夫十分毒辣,也早已想好了退路,只是插傷自己大腿,讓自己無法移動,卻不傷害自己的手臂,這樣一來,連開取保險箱可能留下的痕跡都不會有。細膩的心思,狠毒的手段,讓他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捲縮在床頭的少女,一雙掛滿了淚痕的美目帶著無比的憤恨看著顫抖著開啟保險箱的公孫龍,掃到黑衣人身上時,卻帶著一絲感激和羞澀,這個忽然衝進來制服大壞蛋的黑衣人雖然不象是來解救自己的人,可是自己赤裸裸的身體卻被人蓋上了一張毛毯,不管怎麼樣,起碼他讓自己逃過了那魔鬼的玷汙,他就是救了自己。
“……開……開了!”公孫龍顫抖地打著冷顫,牙關不住上下相撞,即使是在床上的少女,都能清晰地聽到他哆嗦的嗑嗑聲。
“嗯!”李冉豪緩緩地轉過身,透過面罩的兩粒閃著銳利鋒芒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公孫龍,這讓他瞬間感到了刺骨寒意,下意識地渾身一哆嗦,面色死灰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李冉豪,乞憐無比地望著他。
“靠,還真有不少錢啊!”李冉豪的話多少讓公孫龍多了絲保命的希望,眼睛一轉,咬牙悶哼道:“這些只是小錢,我銀行帳戶裡還多的是,只要您能饒我一條賤命,我可以把所有的積蓄全都給你。”
“哦,真的?”李冉豪古怪地笑了笑,眯著兩眼看著他,公孫龍拼命地點頭應是。如果這個魔鬼能放他一條活路,他寧願連內褲都當出去,現在的他才知道,原來即使自己收斂再多的不義之財,都不及自己的生命重要。
“嗯,等我考慮好了再說!”李冉豪轉過身,象狗一樣地踢開笨重的公孫龍,將保險櫃裡的資料夾全都抽取出來,邊翻邊問道:“這裡是全部的嗎?”
“是!全部都在這裡了!這裡是我能管理的全部檔案!剩下的全在老大那裡!”公孫龍舔著嘴角的血沫,苦澀地說道,現在他哪裡還能管那麼多,什麼都是下意識地破口而出。
“嗯!”李冉豪隨意地問道,其實他根本不想要什麼檔案,反正官司已經定性,他需要的不過是天龍集團的一些其他齷齪的罪證而已。至於找到後怎麼用,他可沒去想,只是任務做慣了,不帶走些什麼,自己就不舒服一樣。
將所有的錢財檔案捲成一捆,李冉豪眼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在公孫龍看來,自己離死又遠了一步,飢渴地舔了一下失血過多造成乾涸的嘴唇,此時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