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在娘娘的面前說話,你問問,你配嗎?”閆蝶瞪著眼睛,看著錦瑟,她打過的手掌,都微微發麻有點刺疼,更別說錦瑟的臉了。
錦瑟低著頭,既沒有說話也沒有捂著臉,她從小就被人培養成一等一的殺手,更痛更重的傷都試過,這些不過是小意思罷了。但是,一掌摑下來的痛,不在臉上,而在心上。
“走吧。”側妃似乎是很不喜歡看到這樣子的畫面,也不屑看著,便轉身離開。一邊的閆蝶忙上前去,扶著她,兩人款款的離開。
等到她們離開後,錦瑟才抬起頭,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平淡如水,彷彿這些恥辱對她來講,如家常便飯。
蕭蕭端著水盆走出來,看到錦瑟站在一邊,天上依舊下著毛毛細雨,而錦瑟也沒有撐傘,頭髮上,沾著像白糖一樣,細細密密的水珠。
“錦...瑟...”
這是蕭蕭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雖然她們相互之間都知道璇璣給她們取得名字,但是這十幾年來,忽然間有了名字,感覺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錦瑟見到蕭蕭走過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的性子原本就比較沉,比不上蕭蕭活潑。
“璇璣姑娘好點了麼?”錦瑟問了一個不搭調的話題,她們兩人自小便一起長大,雖然說不上是推心置腹,但是要說是朋友,也還是可以的。
“喝了藥,算是睡下了。”
蕭蕭也不多問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更何況錦瑟臉上還未消去的掌印,她大概也能猜出個所以然來。
“你說這件事要說給王爺聽嗎?”蕭蕭轉了一個話題,她們兩人跟在璇璣的身邊都已經一個多兩個月的時間,原以為夜錦容喜歡,才帶了回來,但是按照這個情形看來,卻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錦瑟歪著頭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畢竟她們兩人是照看璇璣的,要是出了一個差池,可不是她們能承擔的起來的。
蕭蕭和錦瑟站在府院等著夜錦容進來,看到夜錦容一身翩灑的走進來,還沒上前,已經有人迎了上去,是側妃身邊的丫鬟。
“王爺你可回來了,今日紛紛雨下了一天,娘娘才屋裡煮了五花茶,給王爺祛溼呢。”
一邊的丫鬟,很是乖巧別緻,能在側妃身邊伺候著的人,不會愚笨到哪裡去。
一邊上前的丫鬟幫夜錦容脫去外面的披風,接過手裡的劍,就默默退一邊去。在這裡除了夜錦容以外,以側妃的權力是最大,如今她派人來請王爺,誰還那麼不懂眼**在這裡礙事呢。
蕭蕭和錦瑟原本想上前,但是見到這一幕都悄悄的退下去,不過夜錦容卻注意到她們兩個。
“你們不是跟著璇璣嗎,怎麼都出來了。”他安排她們兩人,就是盯著璇璣,不要讓她有任何異常的舉動,如今兩人都站在這裡,誰來看著璇璣。
蕭蕭張了張嘴,卻看到在夜錦容身後的丫鬟正眯著眼看著她,眼裡的怒氣不言而明。
但是在被捱打折磨和璇璣之間,她還是選擇了璇璣。
“回王爺的話,璇璣姑娘染了溼寒。”
蕭蕭知道她這樣一說,在側妃那邊是徹底的樹了敵,側妃想要弄死她,比弄死一隻螞蟻,多費不了多少力。
璇璣的生死,病否,夜錦容是一點都不關心,他把人帶回來,只不過是有兩個目的罷了,一個是這個女子救過他,殺不得;而是她是陳國人,不能放任自流,要好好監視著。
只要人還活著,還在自己的管轄之下,那麼璇璣成了什麼樣子,對他而言,都不會有人的改變。
“嗯。”
夜錦容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應了一聲,便往裡屋走去,也沒有跟著側妃的那些丫鬟們,到她那邊廂去。
蕭蕭站在一邊,看著夜錦容離開,眼睛和另外一邊的丫鬟們對上眼神,便換來深深的鄙視。雖然同是伺候主子的人,但是她們是庶民,而蕭蕭是奴隸,這份上,就有了差別。
“走唄。”錦瑟拉了一下她,別在這裡站下去,要不是就招人顯眼了。
夜錦容有點疲態的坐在軟榻之上,陣前戰事不斷,朝前同樣也是事不斷,而夜筠堯對這些事是焦頭爛額,他同樣也不好過。
“王爺,喝點五花茶吧,這是娘娘特地準備的,這梅雨天,沒個把半個月消不去。”
一邊的丫鬟端著青釉白地的茶杯,放在茶几之上,小聲的說道。說完以後,她就悄然退下,不敢再做打擾。
夜錦容揉了一下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