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容看著一臉可憐樣的小穆子,是笑了又笑,他笑起來有一種輕淡的柔美,要是給那些頑固派的老大臣們看了,定然會說,這樣的人是不配做大事的。
“小穆子這樣忠心的奴才你都要罰,那麼你離暴君可就不遠了。”
天底下,敢對夜筠堯說,他是暴君的人,怕且也就只有夜錦容一個人。
“他說的沒錯,的確是個女子。”
此話一出,不僅是夜筠堯,連著小穆子都大吃一驚,那天晚上在密林裡見到的小兵,竟然是個女子?
“是麼,真有趣,我倒想見見了。”夜筠堯眯起眼,想起那晚見到璇璣的情景,那個時候只覺得這個小兵長得有點眉清目秀,想不到,竟然真的是個嬌嬌。
“過幾日我在府上設宴,大王你過來赴宴,不就可以見到了。”夜錦容不以為然,又不是要把璇璣給藏著一輩子,見一見也無妨。
“不必了,救了你的人,恰好又給我遇上,今日竟然還給你找到,帶了回來。這個緣分,是不是有點太深了呢?”夜筠堯想了一下,眯起眼睛,對夜錦容笑著說道,語氣很是隨意,但是這些話組合在一起,就變得有點意味在裡面。
如果說是緣分,那麼這個緣分還真的就太深了,簡直可以說是前世就已經註定了的緣分。
但是。
如果,這個不是緣分,而是處心積慮呢?
夜筠堯雖然年輕,但是能當上陳國的國君,要是連一些事情都看不懂的話,那麼這個位置,就算有十個夜錦容,也是坐不穩的。
夜錦容聽到他隨意的語氣,心裡卻明白他想要說什麼,如果說這個是緣分,那麼這個緣分還真的太深了,深到有點刻意的成分。
“要是無事,我就先退下了。”夜錦容站起來,一邊的宮女上前,幫他把朝服穿好。
夜筠堯笑著點頭,不說話,既然明白了他話語裡的意思,那麼要做的,自然就是等結果。
夜錦容是一路趕回去的,甚至是有點風風火火的感覺。這麼淺顯的道理,他怎麼就看不透呢,不管從哪裡看來,璇璣作為敵國的奸細,都是非常有可能,說得過去的。為什麼,他竟然看不通。
只要是看著璇璣臉上清澈的笑意,他就一點都懷疑不起來,實在是大意。
“王爺你回來了。”
一邊的丫鬟們見到他回來,作禮問好,想要上前幫他脫下朝服,換上便衣。
但是夜錦容沒有那份心情,看著她們,大聲說道:“璇璣在哪裡?”
看到此刻的王爺,她們是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說道:“璇璣姑娘,她在書房。”
整個錦王府,只有一個書房,那就是夜錦容院子裡的書房。而夜錦容的書房裡,最多的書,便是兵書。
“該死!”
夜錦容皺起眉頭,書房是何等重要的地方,連側妃都不可以進他的寢室,可是這個璇璣,卻是連番幾次到那裡。難道她就真的那麼厲害,知道查資料從哪裡開始?
璇璣坐在椅子上,看著兵書上的內容,那些曲折離奇的行軍故事,把她看得入迷,想不到枯燥的打仗,竟然也有那麼多的講究。
“啪!”的一下,門給推開,一邊站著的錦瑟和蕭蕭被嚇了一跳,看到夜錦容沉著臉走進來。
璇璣聽到聲響,習慣性的把書給合上,但是這個動作,在夜錦容的眼裡看來,就像是做賊心虛的感覺。
“你在這裡做什麼?”夜錦容上前,站在璇璣的面前,沉著一張俊美的臉,冷冷的說道。
璇璣把書放下,案桌上橫七豎八的放著各式的兵書。
果然,夜筠堯說的沒錯,哪裡來這麼深的緣分。這個女人,竟然知道來這裡看兵書,要怪就怪她做的實在是太不小心,想要搜查資料都那麼明目張膽。
“我只是無聊,隨便找東西看看。”璇璣不知道夜錦容今日為何生那麼大的氣,難道說,這個地方她不能隨便進來,那麼以後就謹記,不再進來。
“你這個隨意,還真的太隨意了。”
夜錦容眯起一雙眼睛,伸出手直接掐住璇璣的脖子把她整個人給拎了起來。
一邊的錦瑟和蕭蕭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忙在一邊是說道:“王爺,有事好好說,不要動手。”
璇璣被他用手掐著脖子,兩腳不著地,整張臉都憋得通紅起來,連隻手拼命的想要掰開夜錦容的手,但是他的手像鐵一樣堅硬,饒是她怎麼用力都掰不開。
“你來這裡,倒是想做什麼。”夜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