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染和璇璣把挑斷手筋腳筋的幾人往衛將軍的營帳那裡押去,而百里揚卻還往樹林深處跟蹤,反正他武功高強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來到衛將軍營帳裡,裨將、都統、門下督帳下督等都已經趕來,他們雖然內有不和,但都是絕對的忠誠將領,要不是衛將軍也不會把他們留在身邊。
大家看到璇璣和石染押著幾個黑衣人走進來,都停下討論的聲音,看著他們走進來。
“稟告將軍,這些黑衣人,極有可能是這次縱火的嫌疑犯。”石染抱拳朗聲說道,他剛才經過一陣打鬥,臉上衣服上都帶著傷痕和刀口;璇璣也不見得很好,被人推搡在地上,踩了幾腳,兩個死去的黑衣人的血噴了她的褲腳,兩人看起來都十分的狼狽。
衛將軍掃過璇璣和石染兩人,有點驚訝為什麼是他們兩人進來,於是問道:“說過程吧。”
“屬下聽聞士兵敲鑼報失火,想到必定是有人縱火,於是便想趕到糧草房後面,恰巧遇到正準備救火的璇璣,一同到後面的樹林裡查詢可疑人物,百里揚也隨後趕到。這些人已經挑斷手筋腳筋,而百里揚還在樹林裡追擊。”
石染朗聲說道,語氣不卑不亢,既沒有邀功的成分,也沒有因為這裡全部都是將領,而有點自卑。
隨後璇璣也說了自己的遇見,大致上和石染的差不多。
未等衛將軍表態,在一邊的裨將就冷笑了一聲,說道:“那麼你們兩人,還真趕得湊巧,那麼容易就被你們抓到人了。”
裡面暗喻的意思,可謂明顯。
站在一邊的其他人,聽到裨將的話,都微微皺起眉頭,對裨將的話,都有不同的理解。
衛將軍看了裨將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對一邊的侍衛說道:“把他們押上來問話。”
在石染身後的幾個黑衣人被帶到跟前,摘掉口中的布團,就聽到那些人在破口痛罵道:“你們這些姜國狗,今天算是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侵佔我領土,殺我手足,總有一天,我們總有一天會把你們這些姜國狗殺個片甲不留!”
“大膽!”
在一邊壓制他們的侍衛大喝一聲,一掌甩下去,黑衣人嘴角淌出血來。
“誰指使你們的。”衛將軍沉下臉,營帳裡的空氣凝重的可怕。
“一人做事一人當,別在那裡套話!”那人說完,用力咬了一下牙後槽,喉嚨間“咕嚕”一聲,當即一口黑血噴出來,倒地身亡。
其餘的黑衣人幾乎是同時的,也一樣倒地身亡。
站在後面的璇璣,捏緊了手掌心,她還是見不得有人死在她面前。
“將軍,他們把毒藥埋在牙齒裡,已經全部中毒身亡了。”侍衛在一邊認真檢查過後,稟報說道。
“嗯。”衛將軍揚揚手,讓人把屍首拖下去後,看著站在一邊的郭大爺說道:“糧草房那邊,損失出來了麼?”
郭大爺擰著眉頭,糧食之事原本就是他最為關心的,如今這樣的損失,可不是省幾口口糧就可以彌補回來的。
“回將軍的話,粗略統計了一下,損失的糧草撐不了下次的補給,要不想點辦法的話......軍中傷員較多,陣前士兵也多,糧草不能斷。”
在一邊站著的各將領,也知道其中的嚴重性,紛紛在那裡出謀劃策,有提到逐餐減少,自家菜地擴種,甚至是向其他軍營那裡借糧。
一直站在那裡的石染忽而抬起頭,聲音爽朗地說道:“不如讓我回去通知家父,命人及早準備糧草過來。”
他的話一出,大家又看著他,彷彿要是他沒有拿出一個好的方案出來,大家會撲上去撕咬他一樣。
衛將軍有點疲倦地用手託著下巴,舉起手指說道:“其他無關的人先出去。”
其他無關的人,自然的也包括璇璣,而璇璣也不想再待在這裡,她要休息,她想睡覺,其他什麼都不存在。
幾天沒有回到營帳的床上,她都感覺到一絲陌生,幾乎是什麼都沒想,倒下去就矇頭大睡,連夢都沒有。
第二天還不是自然醒,而是被石染叫醒的。璇璣朦朧睜開眼睛,一副睡不夠的樣子,看著石染已經換回他來的時候,穿著鵝黃色上等人家衣裳。
“太陽都快要下山了,你要睡到什麼時候?”石染站在她面前,逆光的原因她看不清石染的臉。
“你怎麼換回這些衣服?”璇璣奇怪地問了一句,想起昨晚的事,也就明白了。
“還有誰和你一起回陌陽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