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爺。”
璇璣睜著眼,看著夜錦容,說出這樣的三個字,看起來幾乎就像是挑釁一般。
夜錦容深邃的眸子暗了一下,原本撐著撐在地面的雙手,動了一下,變成摟著璇璣的脖子,整個人便壓在璇璣的身上。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力氣可以這樣大,壓制的她連一個手指頭都動彈不得。她只能錘著夜錦容的背,大聲說道:“你瘋了,放開我,夜錦容你放開我。”
但是夜錦容並沒有理會她的叫喊,他是王爺,只要他要的東西,都一定要得到。
夜錦容把頭深埋在璇璣的脖子上,能聞到淡淡的女兒香,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給吸引。像慢性的毒藥,一點點啃食著他的心,讓他既難受又捨不得放棄。
房間裡,焚著淡淡香氣的梨木花香,還摻雜著沉香木的香氣,六月底的天,看起來那樣的明媚溫暖,而璇璣卻感到無法抑制的寒意,從貼著地面的後背,一直傳遍全身。再多的苦,她都可以熬過去,但是這樣的事,她無法接受。
而夜錦容沒有看她,把頭深深的埋在脖頸之間,一點點啃咬著璇璣白皙的肌膚,幾乎沒有留情,一點一點的咬,破了皮,滲出點點血絲。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只不過是一個特別了一點的女人罷了,只不過是有一點小小的喜歡罷了,只要佔有了,那就不會再想,再牽掛,心裡面也不用再像螞蟻那樣,被細細的啃食。
他是這樣想的,作為錦親王,夜錦容有著自己的驕傲,連王位都不放在眼裡的人,一個女人,又怎麼可以放在心上,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璇璣皺著眉頭,夜錦容每咬一下,她的眉頭就皺一分,緊閉著的眼,滑落下眼淚。此刻她的心裡,只能想到黎昕,九歲遇到的那個,像花一樣好看的男子,主宰了她往後一切的男子。
“救我,救救我,黎昕......”
但是,對於夜錦容來說,這個名字,是何其的厭惡,他抬起頭,嘴角像染了血一樣的鮮紅。看著璇璣緊閉著眼睛,不肯求饒,卻念著黎昕的名字,一種說不出是什麼感情的火焰,從心底蔓延開來。
“本王不許你叫他的名字!”
夜錦容幾乎是低聲怒吼,俯下身,吻上璇璣的唇,冰冷而柔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溫暖。
無法掙脫開的璇璣,雙手只能在地上胡亂的動來動去,忽然碰到硬物,是凳子的凳腳。
連思考都沒有,這樣做到底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全然都沒有考慮到。璇璣一把抓緊了凳腳,拉倒了凳子,狠狠的敲在夜錦容的頭上。
“嗯......”
猝不及防的,夜錦容的額頭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身體歪側了一下。也就是這一點點的歪側,璇璣抓到空隙,用力推開夜錦容,幾乎是慌不擇路的後退上好幾米。
夜錦容被推到一邊,搖搖頭,感覺到一股溫熱黏糊的液體從額頭上,緩緩的流了下來。他咬著牙關,抬起頭,看到璇璣蒼白的臉上,深深的恐懼。
而白皙的脖子上,被他啃咬破了皮,幾小縷細細的血絲蜿蜒而下,悽美的悲哀。
璇璣像是被抽空了身體的力氣,凳子已經被甩到一邊,兩人看起來,甚是狼狽。
“你瘋了,夜錦容,你真的瘋了。”
璇璣喃呢的說著,掙扎著站起來,拉開門,衝了出去。
夜錦容靠坐在一邊,看著璇璣跑遠的身影,用手摸了一下額頭上的血,自嘲的冷笑了一聲。沒錯,他真的瘋了,他是陳國的王爺,但是他現在做了什麼。原本叫她過來,只是想問一下她,願不願意留在湮丹,雖然他可以一輩子禁錮著她,但是卻更想聽到她自願的話語。
夜筠堯那邊,對璇璣的疑心太重,他如果不能保證璇璣絕無二心,不會背叛陳國,那麼作為王爺的他,只能殺了或者是一輩子把她禁錮起來。但是這兩點顯然都是他所不想做的。
明明只是想談一下,但是在看到璇璣冷漠的態度,他就喪失了理智。
他真的瘋了,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只要一聲令下,燕肥環瘦,他想要什麼的不到。一個敵國的俘虜,一個心裡面想著其他男人的女人,他是真的瘋了。
蕭蕭和錦瑟在房間裡做著簡單的打掃,見到璇璣跑了進來,笑著說道:“姑娘回來了......”
還沒有說完,就見到璇璣一直跑到臥室去,“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蕭蕭剩餘的話,全部都咽回喉嚨裡面,和錦瑟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