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寂寞太久了，我想身邊有個人能陪著我，我想那個人是你。”黎昕走到璇璣的身後，伸出手從後面摸向璇璣的臉頰。

溼漉漉的一片。

“騙人，這樣好玩吧？”璇璣開啟黎昕的手，轉過身來，她說好不再哭的，可是黎昕總是有那個本事，能讓她忍不住淚水。

“黎昕，你覺得這樣子是不是很好玩，一直的玩弄很好玩？就算你不這樣說，我也會跟著你會苫城。”璇璣抬起頭，看著黎昕，他的臉上有著她看不懂的神情。

“璇璣？”

黎昕是真的不懂，他的世界裡，從來就只有仇恨，還有大業。忽而闖進心裡面的感情，連自己都不知所措，又何來玩弄。

“一下子拒絕，一下說想要我在你身邊，一下子對我不聞不問，一下子為我抗下所有的懲罰，這算什麼？黎昕，你告訴我算什麼？”

璇璣真的是憤怒了，漆黑的眸子映襯著月光的影子，她帶著憤怒的語氣看著黎昕。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明明才下了決心，要成為他的利刃，為什麼如今又要說這些話，難道還嫌她鬧得笑話不夠多嗎？

難道真的沒有人想過，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真的承受不了那麼多。難道不知道，她是很天真的人，無論黎昕說什麼，她都會當真的嗎？

“我有那麼壞麼？”黎昕的嘴角抹過一絲淡淡的笑意，他伸出手想要拍拍璇璣的頭，可是還沒有碰到就被璇璣給躲了過去。

“你不是一直都在嫌棄我的身份麼，如今說這些話，難道又是為了哪個荒謬的玩笑，周邊還站著什麼人，全部都出來，一起嘲笑吧，我真的不介意。”

她才不相信，黎昕會用這樣溫柔的神情，來和她說這些事情。

情願相信這個世間有鬼，也不要相信黎昕會溫柔。

“那你呢，你所說的報恩，是真的嗎？”黎昕看著她，臉上的神情除了淡淡的溫柔以外，並不多見什麼表情。他一直是一個表情很少的人，也許是戎馬生涯讓他隱去了溫柔。

璇璣抬起頭，對上黎昕的眸子，在這場較量裡，她註定一開始就是輸的。

“是，你是我的恩人，我的名字，我這麼多年都能熬過來，憑的就是要報恩，才撐到今天。”

璇璣對上黎昕的眸子，倔強地說道，全然不顧黎昕在聽到這些話以後，臉上浮現出來的陰霾。

“這些話，真傷人啊。”黎昕露出一個苦笑，這麼多年來，都是別人對他聞風喪膽，何時輪到他苦笑的呢？

黎昕看著璇璣，忽而伸手摟著她的肩，把她摟到懷裡。

璇璣驚了一下，問著黎昕身上淡淡的沉香香味，彷彿有點熟悉。

“別掙扎，我背後有傷，會痛。”黎昕抱著璇璣，她比他想象中還要瘦小，只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娃罷了。

黎昕把下巴抵在璇璣的腦袋上，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但是璇璣看到不到。

“我就要回苫城了，我想帶你回去，好不好？那裡是我的故鄉，這麼多年都沒有回去過，我想帶你看看，我長大的地方。”

璇璣在黎昕的懷裡，他的身上除了淡淡的沉香香氣，還依稀可辨的藥酒的味道。

彷彿像是夢一樣，在太宰令府上，她每日做夢，都夢到了黎昕，卻看不清他的面容。

哪裡敢奢想，能抱著黎昕，離得這麼近。

“有沒有騙我，為什麼那個人是我？”璇璣稍稍推開黎昕，抬起頭來，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興許這個只是一個夢，比較真實一點的夢。

“為什麼？”黎昕轉了一下狹長好看對我鳳眸子，感情的事，怎麼可能說的明白。若果感情是一件可以說清楚的事情，那麼就不會那麼痛苦。

“你在我身邊，我會開心，這就夠了。”黎昕給了她一個最不靠譜的答案，卻也是最真實的答案。

“證明給我看。”

璇璣不知道哪來了勇氣，原本那樣怕黎昕，沒錯看到他都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了什麼惹他生氣。但是在聽到黎昕的話以後，她抬頭看著黎昕，踮起腳尖。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扭扭捏捏也不是她的個性。

“有你這樣主動，真不害羞。”黎昕笑了起來，乾淨溫暖。

他低下頭，映襯著乳白色的月光，薄薄的嘴唇點在璇璣柔軟的嘴唇上。

並未做任何的深入，只是像蜻蜓點水一下，貼著璇璣的嘴唇，撥出來溫熱的氣息撲在璇璣的臉上，癢癢的。

沒等黎昕離開她的嘴唇，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