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在軍隊裡,雖然說過的也不算太好,是不是遭受白眼和良子他們的欺負。可是那也不過是一些妒忌所招致的,而真的出事,卻還在後面的一天。
璇璣雖然看起來瘦小,而且總在他們的欺負下不能果腹,但是也也不是她不能幹重活的藉口,一些擔擔抬抬還是要她來做。璇璣性子倔強,即使是做不到的事也不肯說出來,生生憋壞自己。
大軍趕路,又恰逢是雨季,大雨連下了幾天,沒有人能躲在傘下,而是要全程趕路。
滿載炊具的車輛陷在了泥濘的水潭裡面,先頭的大軍是不會等待,急壞了郭大爺。他命人用力抬出來,一定不能落下隊伍。
車輛上的炊具太重,只能一點點卸下來。璇璣作為這裡的一員,一些擔擔抬抬避免不了。
但是炊具有角有稜,璇璣抬在肩上,已經十分吃力,加上腳下泥濘溼滑,她沒走兩步腳下不穩連人帶炊具摔在雨水裡,炊具上的稜角滑下是挑破了她肩上的衣物,整個左肩漏了出來,帶著劃破流血的傷口。
天上的雨水嘩啦啦的下,沖刷著,讓她左肩上的烙印在白皙的肌膚下,更加明顯。
“你們看,那是什麼?”
璇璣嚇了一跳,也沒有從泥水中站起來,而是慌忙的拉扯著見肩上的衣服。
在這裡雖然很累,可是卻很平等,大家都是衛將軍麾下計程車兵,各司其職,連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奴隸,這個人是奴隸。”
璇璣無助的抬起頭來,任由雨水打在臉上,她知道一個奴隸的身份,放在任何地方,連一頭豬牛羊都比不上,這一刻,她除了想哭,找不到任何的感情來宣洩。
“怎麼會有這麼骯髒的東西在這裡的,我們拼了命去打仗難道都是為了保護奴隸嗎?”
璇璣也不知道自己聽了多少,等她漸漸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拖到軍隊的前面,跪在門下督面前。
門下督的軍職比營將大兩級,因為她跪在那裡,董清牧等人都不能進來。
“你是怎麼混進來的?”門下督是個很嚴肅的人,做起事來都是有板有眼,只要是法規法律所有的,他都會依照行事。
璇璣全身溼透,微顫顫的抬起頭來,只覺得全身都很冷。
“將軍讓我留下來的。”
“胡說!”門下督用力拍了一下案桌,怒目圓撐,大聲說道:“衛大將軍要務繁忙,豈會因你一個小小的奴隸而費神!”
璇璣閉著眼睛,要是門下督知道她是個奴隸,會怎麼處置,殺了她還是驅逐出去?無論是哪個她都不想,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好不容易......
“大人要是不信,為什麼不親自去問一下呢,我要是有半句謊言,隨大人怎麼處置。”璇璣抬起頭,看著坐在上面的門下督,如果結局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那麼為什麼不賭一下?
“你敢這樣子說話?”門下督是個很死板的人,在他的腦海裡,只有法規法律,一切都要按照這個行事。
“我為什麼不,門下督公正不阿,自然是容不下任何冤屈。”璇璣努力剋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她在賭著,“既然門下督大人不信,那麼就按照您的意思處置,可是,門下督大人真的能保證,我在說謊,要是判錯了,要如何?”
門下督被她理直氣壯的語氣說的有所忌憚,衛將軍處事多變,連他都不能百分百斷定璇璣的話是真是假。
他躊躇了一下,命人看好璇璣,然後去找衛將軍。璇璣等門下督離開後,原本挺得直直的背脊軟了下來,兩日來的大雨沖刷,她早就染了風寒,身上發燙的很,只是倔強的性格讓她不想給人添麻煩,博取同情。
如今門下督不在,她也沒有必要強打精神,只是稍微一放鬆,便緩緩的倒在地上,漸漸失去意識。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有人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往很溫暖的地方走去,那人身上有種陌生的香氣,沉香的味道。
等她醒來時,已經躺回董清牧的營帳裡,大軍已經紮營休息。
董清牧坐在案桌前,看著豆大的燭火搖曳,見她醒來,淺淡的笑著說道:“感覺好點了麼?”
邊說著,邊遞上一碗溫水。
璇璣覺得頭暈難受,而且忽冷忽熱的,但是已經是抬起頭笑著回道:“好多了,我怎麼在這裡?門下督他......”
“將軍說明白了,以後你都能安心的留在這裡,沒有誰會再趕你走。”董清牧打斷她的話說道,一句話說的簡單,但是真的要在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