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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可疑的人可疑的問話

等璇璣手忙腳亂幫黎昕上好藥膏,綁好繃帶以後,黎昕的臉色已經有點發白,而璇璣早就一頭的汗水。

皆因為璇璣從來不懂如何幫人塗抹藥膏,包紮繃帶,一切都是憑著感覺,應該是這樣子,應該是那樣子。所以璇璣並沒有太注意下手的力道,可能重了點,但是黎昕卻一直一聲不吭,只是疼的臉色發白。

最後,黎昕看著璇璣全部都辦妥,才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話:“你這是在報復嗎?”

璇璣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也不敢說什麼,坐在那裡看著黎昕說道:“要不,我去弄點吃的?”

“算了,我也不餓。”黎昕算是可以歇一下,看著案桌上的兵書說道,“你把那本書給我拿來吧。”

“別看了吧,還是休息一下。”璇璣不明白,來來回回都是這些書,反看這麼多次,能有什麼用處,為了讓黎昕能休息一下,她續說道:“行兵作戰這些事,還是要實打實,整天看這些書沒有例項,沒用的。”

璇璣說的不無道理,他也懂得實戰比看書重要很多,只是如今躺在床上無事可幹,他是閒不得的人,想了一下看著璇璣說道:“你還記得我教你寫的那幾個字麼?”

“記得。”璇璣這輩子,也就會寫四個字,她和黎昕的名字,其餘的,她不會寫,因為沒有人教。

“去研好墨汁,我教你寫字。”既然不能去做其他事,也不好閒著,總要找點事情做一下。

璇璣對認字很感興趣,聽了以後很開心地跑到案桌上,依照黎昕的教導磨墨,準備紙張,這是她第一次拿毛筆。

黎昕需要做的,就是靠在床頭,教她如何握住毛筆,從點橫豎撇捺開始學起。

用毛筆寫字可沒有用樹枝那麼簡單,它可是要注意下筆的力道,手勁的沉穩。璇璣是急得滿頭大汗也只是學會了一些基本的筆畫,連一個字都算不上,並且還是歪歪斜斜的。

黎昕出奇的好脾氣,看著璇璣在十二月天還能急出一頭汗,笑著說:“我第一次學毛筆字,是三歲,我爹教我的。”

璇璣執著毛筆的手抖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黎昕問道:“如今你的家人呢?”

黎昕好像料到璇璣會這樣問,又好像沒有料到她會問,狹長的風眸子顫了一下,語氣甚是平淡地說道:“都死了。”

“哦。”璇璣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爹孃,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兄弟姐妹,又或者有沒有親戚宗族等。親人在她的心裡概念很淡卻又有說不出的情感。如今知道黎昕的家人都不在,她除了應一句,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把這些偏旁都給我抄一百遍,明天拿給我。”黎昕淡淡地說道。

璇璣聽出他語氣裡的不愉悅,也不再多說什麼,收拾了一下東西,無聲的退了出去。

正如淺仲說的,能來這裡當兵打仗,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誰身上沒有一兩個故事。璇璣不是好奇的人,那些都是別人心裡頭不願回想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會去問。

從營帳裡面退了出去,璇璣還沒走出幾步,被站在一邊的一個穿著較好計程車兵招手,給招到一邊。

璇璣一向在底層幹活,一看眼前的人,身份肯定不會太低,最起碼不像站崗計程車兵,做飯的伙伕。

璇璣走近,朝著眼前的人點點頭,不說話。

那人看起來很坦蕩,沒有一點閃爍的表情。他看著璇璣,語氣高傲地說道:“你是黎參領那邊的......”

璇璣看起來像勤務兵,但是穿著還是伙頭兵的大棉衣,所以眼前的人還不能百分百確定。

璇璣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於是誠實地回答說道:“我原先是炊事房那邊打下手,如今調來這裡做勤務兵。”

那人對於璇璣的來歷沒有興趣,擺手示意她停住,說道:“我就問你一件事,黎參領是不是傷的很重。”

璇璣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直覺的,璇璣乾脆說道:“重,沒有啊,黎參領傷的不是很重,你看這些墨硯,他還要寫字造句呢。”

璇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子說,黎昕明明連雙手舉起來都有點困難,只是直覺讓她覺得,黎昕不是那種希望把自己的傷勢全部都告知別人的人。

“是嗎,你說話當真?”

璇璣用力地點頭,不知道眼前的人的來歷,既然要知道黎昕的傷勢,直接進去問個明白就好了,用不著在這裡抓著她質問。

看到璇璣一臉無邪的樣子,那人將信將疑,最後還是選擇了詳細璇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