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蕭蕭,可能只會簡單的挑上幾樣,那就算了。可是如果是錦瑟,那就真的會挑上上好的首飾,給送了過去。
人人都道,大王有了新寵,原先是姬香夫人身邊的宮女,一夜承歡,封做葦美人。
這原本沒什麼,宮裡頭的所有女人,都是夜筠堯的,他想要寵幸誰,都是平常的事。
只是,寵幸的這一夜,恰好是容華小主出事的這一夜。
好事者,便把兩件事連在一起說。這樣一來,葦美人便徹底承了盛寵,連囂張跋扈的姬香夫人,也待她如親姐妹。
璇璣這邊廂,就算是沒有侍衛把守,也不會有人來。
人人道,容華小主沒能母憑子貴,即便是賠上性命,也沒能拉回大王的心。
容華的宮殿,便是徹頭徹尾的富貴冷宮。
璇璣也不出門,但是外面的事,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是她有多想知道,而是蕭蕭總是像個麻雀一樣在她耳邊說著。
既然是閒來無事,那麼就聽著。
大王極寵愛葦美人,夜夜留宿在她那裡,賞賜更是三天一小賞,五天一大賞。
過了兩月餘,大王晉了葦美人的位階,成了葦昭儀。
這些都不是蕭蕭所氣憤的事,她所氣憤的是,錦瑟送去的首飾等,都是極其名貴的,卻戴在了葦昭儀身邊宮女的頭上。
這是何等的羞辱。
璇璣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是笑眯眯一片,吃著時鮮的水果,和錦瑟坐在一邊,搖著蒲扇,聽蕭蕭在一邊滔滔不絕。
“來,喝口水。”
璇璣見蕭蕭一口氣講了好長好長,把冰鎮的酸梅湯遞過去。
蕭蕭也不客氣,接過去,咕嚕喝了一大口,酸得她皺起了眉頭。
璇璣倒是變得很喜歡吃酸的東西,以往喜歡的辣味,倒是少了。
御膳房那邊很用心,只要是她想要吃的,都一一備好。
“所以,我說,實在是太可惡了,看著她那張嘴臉,不可一世的樣子。對了對了,今天我到蓮塘那裡去採新鮮的蓮子,誰知道遇到她,她也想吃新鮮的蓮子,自己又不是沒有宮女在身邊,竟然開口和我說,叫我把採好得給她。”
蕭蕭說的時候,手舞足蹈,璇璣和錦瑟在一邊聽著,就好看真的看到了當時的情景。
“你們說,我會理她麼,恨不得一掌把她打到水裡去,好久都沒有練功了,正好找個人練練。我就不給啊,對她冷哼了一聲,結果她脾氣那叫一個大,直接想讓人上來抓著我張嘴,我呸。”
蕭蕭說的太快,都要把自己憋住了,頓了一下,才又繼續。
錦瑟剝了葡萄,這個時候的葡萄還不算是完全的熟透,冒著一股酸氣,但是璇璣很喜歡。
所以錦瑟有時間,就剝著葡萄給她。
璇璣笑著接過來,看著蕭蕭說道:“然後呢,誰佔著便宜了?”
“誰能佔我便宜,我只要勾勾手指頭,那些花拳繡腿的,直接被我打趴在地上。葦昭儀氣的鼻子都歪了,又無可奈何,指著我大罵,說要到大王面前狀告我。”
錦瑟皺起眉頭,小聲說道:“這裡是王宮,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若不是姑娘在這裡擔待著你,還由得你這樣放肆。”
“就是有姑娘在這,我才這樣放肆的。”
蕭蕭才不介意,回著嘴說道。
璇璣託著下巴,想著午膳時的蓮子粥,原來這蓮子粥,還這樣來之不易。
午後的御書房,四周都顯得很安靜,小穆子早早的就命人用粘膠把樹上的樹蟬都粘掉。
清靜是清靜了,可是太過於清靜,就顯得有點讓人難受。
小穆子候在外面,盡忠盡責,臉色卻不見得很好。原先大王不喜女色,他特別著急,想要王家子嗣開枝散葉。
可是,當大王沉迷在葦昭儀的溫柔鄉里,他的臉色是更加的難看。
相比起葦昭儀,他更加希望是璇璣,這個葦昭儀,只懂得與大王尋歡作樂。如果是璇璣的話,自當還會憂於國事。
只是現在,還有什麼好說呢?
夜筠堯杵著下巴,連日來的批閱奏摺,還有將士們的商議,讓他已經開始吃不消。
他閉著眼睛,聽來人在那裡敘敘說來。
“今日容華小主的面色像是有了好轉,和兩位宮女在庭院裡說說笑笑了好久。午膳是蓮子粥,也吃了很多......”
“今天她來吵的蓮子就是給璇璣做粥用的?”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