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回頭一看,什麼人都沒有,空空如也,頓時惱羞成怒,手握緊大刀,跟著就衝到牆角,這回他要是在砍歪了,就不叫阿力。
舉著大刀,才一拐牆角,就真的看到王爺站在面前,而璇璣被他拉在身後。
“阿力,你在這裡做什麼?”
夜錦容黑著臉,幾乎要滴出墨汁下來,觀音廟前一片凌亂,只是這個凌亂還是璇璣弄出來的。
“王爺,你怎麼會真的在這裡?”
阿力手裡握著劍,用盡力氣,就算是夜錦容站在他的面前,也沒有放下手。
璇璣其實比阿力更加的驚訝,她更是沒有料到夜錦容會出現在這裡,湮丹這麼大,她去哪裡並沒有向誰說過,夜錦容又怎麼會出現在她面前。
夜錦容眯著眼睛看著阿力,他最為信任的副將,竟然要這樣做,又怎麼會不讓生氣呢?
再說,他已經被那些事項弄得頭疼欲裂,現在作為副將的阿力不好好解憂,還想要殺了璇璣。
“王爺,她是女禍,留不得,她是禍害,陳國會因為她滅亡的。”
“住嘴!”
夜錦容上前,直接用手打掉阿力手中的大刀,握緊拳頭,卻是沒有打下去。
“自己下去領罪。”
阿力咬著牙關,整張臉都快點扭曲變形,看著璇璣的眼神都快要冒火。一次砍偏,二次不成。真當殺不得,是天意還是命數?
“屬下遵命。”
阿力捏著手掌,捏著捏著最終還是放開,雙手抱拳,然後撿起大刀自行離開。
夜錦容看著周圍凌亂的一切,吩咐一邊的人把這裡收拾妥當。
然後又讓人把蕭蕭和錦瑟扶回去,就轉身離開,留著璇璣一個人狼狽地站在原地。
髮髻散了,頭髮披灑下來,身上的衣衫也被劃破了好幾道裂口。
她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夜錦容帶來的人,又慢慢地散了,只剩她一個人站在觀音廟前面,也沒有尋常庶民敢靠近。
她是女禍,禍害,只會讓陳國滅亡?
璇璣坐在一邊的想著阿力的話,苦笑著,原來自己已經聲名狼藉到這個地步,很不錯,真的很不錯。
夜錦容已經上了馬車,對身邊的侍衛小聲說道:“看著她,保證無事。”
直到入夜了,璇璣一直坐在觀音廟前河岸的石頭上,感到涼意,才站起來,往錦王府走去,
如今,她是想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除了這裡以外,她連一個安心的去處都沒有。
入了府邸的門,裡面的丫鬟見她這樣狼狽的樣子,都嚇了一跳,忙擁著她去梳洗。
“姑娘,你怎麼搞成這樣,蕭蕭和錦瑟也在房間醫治著。”
“她們,她們怎麼了?”
璇璣只顧著想自己的事,險些就忘了她們,心裡一陣自責。
“看似傷的很重,幸好都沒傷到筋骨,大夫說休養一段時間就恢復如初了。”
聽到這裡,璇璣才放下心來,阿力針對的只是她,其餘的人,都不會傷害。
夜錦容那邊,不管怎麼說,都要去說聲感謝的話,只是,她卻也不想看到他。
梳洗完,照例是走到灶房那裡,搗鼓著甜湯,既然說要做到的事,自然是不會落下。
灶房裡的下人看到璇璣走過來,都上前詢問,才慢慢退了下去,任由灶房給璇璣來搗鼓。
雖然湮丹的菜式弄得不盡人意,但是甜湯卻做得很好。
“璇璣姑娘,倒是很懂得抓住抓住男人的胃口。”
璇璣添著柴火的時候,王妃的聲音在後面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來。
璇璣閉著眼睛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朝著王妃行禮說道:“王妃吉祥。”
“我聽丫鬟說,這些天你都煮糖水給王爺?”
王妃繃著臉,站在璇璣面前,不鹹不淡地說著。
“王妃真這樣想,那我教你煮吧,日後我不在這裡,就由你包辦了。”
璇璣看著她,把手裡的吹筒遞給她,說道:“那些,從吹火開始吧。”
“好你個璇璣,竟敢叫王妃做這樣的事情。”
一邊的丫鬟上前一步,打掉璇璣手中的吹筒,跌落在地上。
璇璣也不介意,彎下腰撿起來,又看著王妃的眼睛說道:“再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是大王的妃子,你有什麼不解矛盾,最好在這段時間好好發洩,就別再暗地裡做奇怪的事情了。”
她說著,掀開鍋蓋,把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