凖說著,站起來,對著璇璣做抱拳禮,語氣決然地說道:“我先回去,他日若是能在苫城再見到你,便是贖清我罪孽的時候。”
說罷,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若是他的堅決,連一個女子都不如,那麼他就不配,曾經是姜國的王子。
這個姜國,他替她奪回來,然後安然地交到黎昕的手裡。
璇璣並沒有目送他的背影,誰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也不例外,黎昕那邊還能支撐三個月左右,她要好好的在這段時間內,讓夜筠堯出兵。
也許是自私,或者是殘忍,把整個陳國的安危置之不理。
可是,她的心就這麼大,已經裝了姜國,就再也容不下其他。
也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璇璣感到整個身子都開始發涼,也不知道是心死的緣故,還是風寒的緣故,總之說不清。
錦瑟就一直站在她的身後,聽著她和凖之間的談話,雖然說不上都全然瞭解,但是好像也明白了大概。
“姑娘。”
錦瑟喊著她,聽著姑娘和這個叫做凖的談話,讓她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總不能在這等下去,是不是?”
璇璣說著,苦笑起來,抬起頭看著錦瑟,哽咽地說著:“你都什麼都不問我,我很開心,可是,錦瑟我好難受,怎麼辦,我很難受。”
錦瑟只是看著她,什麼話都不說,她不是沒有疑問,只是不知道要從哪裡問起來。
璇璣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大家都認為她這樣無情,這樣堅強,直到她也認為自己是個很堅強的人。
“姑娘,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錦瑟雖然不清楚事件的原委,可是看著這麼多人痛苦,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璇璣並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睛流淚,不求任何人的理解,只要不責備就可以了。
她的頭靠著錦瑟,任由錦瑟像姐姐一樣抱著她,什麼都不問,這是她覺得最為放鬆的事。
黎昕會恨她,夜錦容也會,夜筠堯也會,怕且連淺仲和百里揚,大家都會,每個人都會恨她。
可是,她該去恨什麼人呢?要怎麼做呢,才是最好的結果。
“錦瑟,我終究是一個自私的人,你說到最後,還會有誰陪在我的身邊呢,還會有誰呢?”
璇璣閉著眼,靠著溫暖的懷抱喃呢地說著,就算日後能在見到黎昕,她已經是夜筠堯的妃子,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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