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誤事,她從來不沾,也沒有必要。
就算再難過,再無助,醉了又如何,醒來要面對的事,從來不會少一分。
坐在矮塌之下的都是較為近親,或者是輩分較高,而且相對而言比較年輕的朝臣們。說起話來,也不像早朝那麼拘謹和守禮。
也許,這就是夜筠堯口中的小小的宴席。
只是對璇璣而言,這個宴席就是坐在後面,看不見人只能聽到聲音,看不清人身,只能看到模糊影子的無聊宴席。
屏風外面,還有人在助舞,又好像有人在舞劍,還有搬來烤熟的野豬,一一切下肉來,讓大家品嚐。
璇璣看到自己的矮塌之上,也放著小碟子,上面上剛剛切好的野豬肉,烘烤的成色剛剛好,一邊的蓮花小蝶裡,還有酸梅醬。
反正狩獵都是男人的事,她和玉婕妤跟著來,不過是作為陪襯的綠葉,而夜筠堯才是紅花。
這樣想通了以後,璇璣也不再覺得無聊,反正這裡那麼多好吃的,難道還要委屈自己的胃口不成。
當年做小奴的時候,一個幹黑饅頭,都要爭破頭,當年在破舊小屋裡面,和東纓他們爭搶饅頭的景象,再想起來,竟然恍如隔世那樣陌生。
莫說她自己,就算是天地下的人,都不會相信,一個瘦弱的小奴,可以有今日的造化,難道她還不該知足了麼?
“錦容...錦親王的王妃,你可見過?”
一邊坐著的玉婕妤,忽然間抬頭看著她說道。
“我聽聞,他的王妃,和你長得六七分相像。”
璇璣吃了一驚,回過頭看著玉婕妤,好像就明白了什麼事。
後宮的妃嬪那麼多,有想要爭名的,如袁婕妤,宣美人;有想要奪勢的,如姬香夫人;也有無可奈何的,如王后,玉婕妤。
還有她這種身不由己的。
明明是權傾天下,溫潤儒雅的俊俏男子,可是,身邊卻沒有一個真心誠意愛著他的人。
是悲哀,還是可笑?
“凡是人,都會有相像的地方,玉婕妤到底是多心了。”
璇璣露出淺薄的笑意,不顯山不露水的回答說道。
但是,這樣的答案,根本不可能讓玉婕妤安下心來。無端端的,璇璣又怎麼會入宮做妃子,無端端的,她又怎麼會成為了夜錦容的義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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