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之間,璇璣便為自己扭轉了形勢,直接把阿綠壓制在地上。
她右手捏著阿綠手中的刀,用地壓在地上,就算左手不能用力,也無妨,因為她面前的人是阿綠。
一個常年只懂得練舞的舞姬,她的舞技可能是最好的,但卻不會是舞劍最好的。
幸得淺仲教了一些技巧給璇璣,所以才能這樣輕巧的扭轉形勢。
“如果這樣的話,還算不算偽善?”
在璇璣說話的期間,脖子上的血,雖然傷口不大,但是卻也破了皮,幾滴血往下滴,一直滴在阿綠的衣襟上,像冬日的紅梅。
“你!你在耍我?”
阿綠被壓制在地上,什麼叫做動彈不得,就是她現在這個樣子,即便璇璣只有一隻手可以用,但是面對的人是阿綠,就已經足夠了。
“我只是在做著,你想要我做的事情。帶來的這些人,是不是想殺我的,還有那三次追殺,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
璇璣的語調,是那樣的平淡,但是內心卻痛的要死。終究,還是兵戎相見了嗎?
阿綠眯著眼,就算被壓制下來,處於劣勢,她也沒有表現出膽怯或者害怕求饒的神情。
要她求饒,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就殺了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早就回不去了。”
阿綠看著她,眼睛露出兇光,若是被淺仲聽到她說這些話,肯定說,還是挺有骨氣的。
“真的是你啊。”
璇璣苦笑了一下,有些東西心裡面是知道的,但是說出來卻讓人心疼。
她不可能殺了阿綠,但是不殺以後呢,又要怎麼辦?
沒有一絲頭緒。
“璇璣,你只是一個奴隸,一個最低賤的奴隸罷了,所以你不配,一點都不配。”阿綠笑著,然後笑了起來,笑得那樣用力,整個身子都吃顫抖起來,連璇璣都差點壓制不了。
“但是,阿昕要的是天下,他會打下江山,然後成為君王。而你只是一個奴隸,最為讓人不齒的奴婢罷了,你有什麼本事去母儀天下,一個奴隸,你配麼?”
阿綠的話,像尖銳的刀子,一刀一刀的插在璇璣的胸口上。
她是不在乎自己是奴隸的身份,黎昕也不會在乎,身邊的所有人都不會在乎。
但是,身邊之外的人呢,在這個奴隸制的社會里,等級的觀念這樣根深蒂固,她要怎麼辦呢?
阿綠倒是很滿意她臉上的表情,又是笑了起來,尖尖的臉蛋,配著秋水剪瞳,彎彎的柳葉眉。原本是很美的一個女子,此刻看來,卻笑得有點猙獰。
難道說,面有心生?
“疼麼,你左肩上的刺青疼麼,現在還在隱約作疼麼?我雖然同樣低賤,淪落青樓,現在委身於國舅爺。但是我身上卻是什麼都沒有哦。”
阿綠看著璇璣,見她不說話,便繼續往下說,越說越快。
“我是不清白,也許配不上阿昕,那你呢,難道你就清白了,你被多少個男人碰過,只怕你自己知道吧。倒是裝的很無辜的樣子,真讓人噁心啊,璇璣。”
阿綠說著,妖媚般的笑了起來。璇璣只是壓著她的手,已經沒有了其他動作,甚至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人能傷害璇璣,只有最親密的人,所以什麼都知道,知道說什麼話,最能傷人。
但是她沒能再多說,因為董清牧已經把所有人都解決了,然後很隨意的,舉起手中戰靴的劍,扔了過去,直接插在阿綠的臉頰處。
分寸拿捏的很好,直插在地上,離阿綠的臉不到半寸,卻震懾力十足。
“好了,璇璣,可以走了。”
董清牧早就把那些小嘍囉給解決掉,回頭沒有看到璇璣,心裡驚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安定下來,走過來一看。
便看到璇璣把阿綠壓制在地上,這才安心了下來。
璇璣抬起頭,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微微皺起眉頭。
她不是夜筠堯,可不會隱忍自己的疼痛,不過,也不會大肆去渲染她的傷勢。
“等一下就好。”
璇璣說著,離開阿綠的身體,但是右手卻沒有放開,她現在已經不能再預料的到阿綠的心思。
“你流血了。”
董清牧很不在意,反正有威脅的那些人已經死了,只剩下阿綠,那倒不會出什麼問題。
走過去,把手上的方巾解下來,遞給璇璣,這樣一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