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說的話,都成了事實,第三天便進駐了大批的侍衛,在府內把守著每個出口,甚至還有人在巡邏。
不僅是那些家僕丫鬟,連管家老王都覺得不自在,他們一直伺奉在府內,雖然知道外面**,卻沒有親身體會,並不知道那些恐怖。
相對而言,對於侍衛的進駐把守,卻心生恐懼,雖然他們好像影魅那樣,只是把守不說話不打擾,可是他們還是無法安心下來,一天下來做什麼事都縛手縛腳的。
只是,這些架勢璇璣早在湮丹王宮看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照樣每日散步喝茶,悠閒的很。
其餘人見璇璣這樣隨意,也才跟著慢慢的隨意起來,用了好幾天的時間,他們才算是適應,把這些侍衛當做透明來看。
淺仲依舊還是不知死活的抱著一大罈子酒來見璇璣,一看到她便咧開嘴,笑的很歡。
璇璣坐在石凳上,雖然受了很重的傷,幾乎死掉還留下很難看的傷疤,但是由於黎昕的精心呵護,她竟然比以前更長肉了。
“你還帶著個過來,給黎昕看到了,我可不救你。”璇璣眯著眼看著他笑,這可是好大的一罈花雕酒,也不知道他拿來這裡做什麼。
淺仲擱下來,仔細地端詳了一下璇璣,見氣色尚好,才開口說話:“老子來這裡等阿昕回來,陪他喝上幾杯。”
“因為清牧麼?”
璇璣幾乎是連想都不想,雖然淺仲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卻十分的可靠,挺有大哥的範兒的。
“嘿。”淺仲只是笑了一下,並沒有答話,他能來這裡,自然是因為他們兩個的事情,都是同為朝官,每天相見卻不說一句話。不知道他們兩人難不難受,總之其他人看到了,實在是憋屈的難受,這便只好拜託淺仲過來這裡,做一下和事佬。
“最近和美娘好起來了,也就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了是不是?”
對於淺仲要來做和事佬,璇璣自然不會有過多的追問,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她管不著,那麼她就要管自己能管的事情,比如像淺仲追債之類的。
“嘿嘿。”
淺仲看著她,原本笑著臉僵了一下,這都過去了多久,還記得,璇璣真不是他能惹的人。
“別告訴我,你要過河拆橋。”璇璣故意黑著臉,把淺仲嚇得忙在擺手。
“我都說,都說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
是的,反正都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只是沒有和璇璣說罷了。
他說的,有璇璣從百里揚口裡知道的事情,也有百里揚沒有講的事情,那邊是黎昕的仇人,右丞相被收監天牢,不日問斬。
還有黎昕他們遭國舅爺彈劾,甚至有好幾次要求交出兵權,再朝堂之上,步步維艱,黎昕說的快則半年,慢則一年,看來還是勉強了。
“其實,上次我們有見過阿綠。”淺仲說著,聲音小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璇璣一眼,璇璣漆黑的眸子顫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如果阿綠堅持要站在國舅爺那邊,那麼她們兩人便是敵人。璇璣這樣想著,便自嘲的笑了一下,就算阿綠沒有站在國舅爺那裡,她們還能回到以前麼?
“她穿的衣服華貴,但是看起來卻有點彆扭,後來經石染說了,那是舞姬的衣裳,她在國舅府那裡做了舞姬。”
“是麼,那倒是挺合適的。”璇璣接了一句,若是她沒有離開太宰令府,現在也不過是一名舞姬罷了,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如果她僅僅是一名舞姬那就罷了,搖曳身姿討人歡喜沒有什麼過錯,但若是不僅僅是舞姬的話......”
淺仲難得的,露出了策謀的臉色,看著璇璣,低沉著聲音,說道:“如果不是,老子會殺了她,這個沒有什麼錯與對的區別,只是各司其主罷了,既然老子站在黎昕這裡,那麼便一切以他為重。”
是提醒,也是警告。
雖然大家都很喜歡璇璣,也很保護很擔心璇璣,但是若是要他們做出決定,那麼全部人都會選擇黎昕,甚至包括董清牧,也會選擇黎昕。
就如她曾經在陳國那裡,要夜錦容選擇,夜錦容會選擇夜筠堯,而夜筠堯也會選擇璇璣,這不是代表璇璣不重要。只是在璇璣和其他人肩負的江山使命來看,孰輕孰重,大家都是理智的人。
正是因為這樣的理性,讓璇璣明白,太多的事情,不能任性,不能讓黎昕任性。
比如,私自調派軍隊守衛黎府,比如,不讓璇璣離開。
“原本黎昕打算,把我安置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