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下來的習慣是不會改變的。
正如,這麼多年的兵戎生涯,也改變不了他身上儒雅的氣息一眼。
“清牧。”
璇璣是沒有門設的,所以她要去哪裡,連通報阻攔都沒有。
董清牧抬起頭,看著璇璣笑,手中的筆並沒有停下來,就算眼睛不在宣紙上,也不曾讓他的筆跡凌亂一絲一毫。
“我剛剛從魏王宮回來。”
璇璣邊走邊說,走到董清牧的身邊,看著他已經寫了好多好多,也不收拾起來,隨意的散落在地上。
隨便撿起一張,上面的字都善心悅目,讓人歎為觀止。
如果以後董清牧真的沒有錢財過活了,單單靠賣字都能發家致富。
“很好看呢。”
璇璣彎下腰,撿起幾張看了一下,整理平整後放在一邊,用墨硯壓著。
董清牧放下羊毛筆,伸手順了一下璇璣鬢間的碎髮,她總是很粗心,對於自己的形象,是一點都不在乎。白白糟蹋了天生的一副好皮相。
“和那個男人去了哪裡?”
他既然答應了黎昕,就不能不保護璇璣,就算是璇璣自己想要做的事,他也要去過問。
“魏王宮。”
璇璣說著,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董清牧的雙眼,一直看到他的心底去。
果然,聽到魏王宮幾個字,董清牧稍微頓了一下,但卻是很輕微的,若不是熟悉的人,是不可能看出他的異樣。
“裝作夜筠堯的妃嬪,到魏王宮去。”
璇璣繼續補充說道。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你以為那個男人是好惹的,要是被阿昕知道,又該怎麼想,先前的那寫誤會,若不是阿昕堅定......”
“我見到阿宛了。”
璇璣打斷他的話,董清牧的擔憂,他的顧慮,璇璣又怎麼會不清楚。
董清牧的聲音,生生截斷在喉嚨的深處,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響。
他看起來比誰都灑脫,比誰都清冷,但是內心呢,真的可以放得下嗎?
如果真的可以放得下,又怎麼連喝酒都不敢,又怎麼會隔了十一年,再回到這裡。
“我看到她了,在魏王宮,如今,她是祁美人。”
董清牧的臉色變得很奇怪,沒有害怕的慘白,也沒有興奮的通紅,更多的是一種不知所措的木訥。
能讓董清牧呆若木雞的事情,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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