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灰青色的道袍,道袍下面則是貼身的白紗中衣季懷措就像剝筍子,一層層一件件的除了張君房的衣服,但是手指觸到中衣衣襟時卻又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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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道,沒穿衣服的張君房又不是沒有見過,做甚的緊張成這樣?!
一咬牙全然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從襟口緩緩將中衣褪了下來,面板是那種再清冷不過的白,赫然入目的是一枚印在胸口之上的掌印。
季懷措只覺心底一悸,然後想起他是為了回身護他才會中了這一掌,嘴角不禁流露出一絲溫柔淺笑,伸手替他撫平微微蹙起的眉頭,而後起身離榻走到桌邊。掂起桌上那些傷藥一瓶瓶看過來,發現不過都是些普通的外傷藥物,遂有些無奈地沉了口氣,轉身從架子上取下自己攜帶而來的包裹,從裡面取出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解開一層又一層的布巾,包在裡面的是一個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竹筒,一接觸到空氣,那竹筒表面便凝了一層薄霜,盈盈燈火下還能看見它四周白霧蒸騰,寒氣侵人。
執著那竹筒走回榻邊,挨著榻邊坐下,目光沉柔的看著他,語氣頗有些寵溺,〃照你這樣毫無章法的亂來,十條命都不夠你折騰。〃說著,剔去竹筒的封口,頓時一陣凍徹心扉,凜冽冰寒的氣息衝了出來。
竹筒內放的是寒冰,只為了讓置於其中的那朵瑩白如雪,宛若牙雕玉琢般的花苞長久不敗自古民間便有傳言,大地之北,有天山,終年積雪,其寒異常,鳥獸不能活也。然,天山之巔,積雪深處有異種,名曰雪蓮。此物採日月之精華,蘊雨雪冰霜之靈氣,歷經千年孕育而生長,應承天地極寒而花開。功可活死人,肉白骨,鍛經骨。猶難得也。
雪蓮自竹筒內取出,只一瞬,便層層綻放開來,冰雕玉鑿,光華奪目。
季懷措將雪蓮放入嘴中輕嚼了幾下,然後湊下頭去,細細將汁液哺給他,冰冷清涼的甘甜醇美在彼此的唇間宛然流轉,帶著點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息。張君房皺著眉模糊不清地低吟了一聲,如之前在陣內為季懷措度氣的那次一樣,兩人的舌尖不經意的碰到一起。溫熱柔軟的觸感彷彿毒藥一樣蠱惑人心讓人罷不能,於是,季懷措直接將這個吻深入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輾轉含吮,良久,方才留戀不捨的退開。
天山雪蓮對他的傷究竟如何,季懷措自己也不敢確定,只能每隔一小會,度點真氣給他。約摸半個時辰,見他的唇上開始恢復血色,又過了片刻,開始發汗,胸口上的掌印也逐漸淡化散去,便知是血氣行開,傷勢已好了大半。執起他胳膊搭了下脈,發現脈象也教之前穩暢了許多,季懷措不禁暗歎了下這天山雪蓮的奇效。
輕吁了口氣,見他出了一身汗,擔心他穿著汗溼的中衣因此而著涼,便翻了套乾淨的底衣出來,用法力將那盆子水弄溫了,替他擦試乾淨身體。
被汗水浸潤過的肌膚染上了淡淡的紅暈,頸脖纖長,線條清麗的鎖骨,彷彿淡墨一撇,一氣呵成,再往下
季懷措重重地嚥了口口水,只覺的一股子熱血直衝上腦門,唇齒間依稀殘留著那種猶如罌粟般的甜美滋味狠狠地甩了下腦袋,但越是不願想起,那種滋味卻越是清晰強烈身體微微發燙,就連撥出的氣息也變得焦躁灼熱,竭力想要剋制的望,偏在這種時候被挑了起來。
一面在心裡譴責自己,一面卻仍是收不住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如墨青絲散在腦後,而白皙削瘦的身體宛若清遠月華下的馨蓮,清雅淡潔,靜自綻放。
其實季懷措忽略了一個關鍵,沒穿衣服的張君房他確實見過,不過那是十年前。
苦笑了一聲,俯身而下
〃當初為什麼要放我走呢?即使明知是違背師命,也要這麼做?〃
就如同自己?明知前面是萬劫不復,卻仍然固執地不肯回頭。
雙唇落在他的唇上,臉頰,頸側,一點一點往下挪去,手指下的肌膚,光滑柔膩,細若凝脂。臉湊到他胸前,張嘴含上他一邊的突起,舌尖繞轉,手指搓揉綿密的吻,自胸口一路往下,最後落在了他緊實平坦的腹部之上,妄自沉淪
之前脫下來的衣物被他很隨意的丟在地上,視線不經意地掃過那堆衣物,驀地神情一凜,眼神卻是清明瞭起來。
那堆衣服裡,有什麼熒熒爍爍,光華明滅。季懷措從榻上下來,撩開布料,發現那個微弱發光的東西原來就是紫魂珠。
手指小心翼翼地觸了上去,卻不像上次那樣被屏障彈開,於是撿起來拿在手裡捻轉翻看,疑惑之際然後想起,是張君房破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