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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生會的辦公室外面,你們的話我聽到了一些,而你昏倒在廁所的那天,和霍學長大吵了一架,我也不小心聽到了。那……我是無意地,不過話裡話外洩露了你妹妹的一些不合常理的‘行為’,別怪我多事和八卦,對別人的家庭問題我也不想幹預,我只是想知道,你真的很喜歡霍靜山嗎?”
“沒錯,我愛他,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可是我最悲哀的事情也是如此,他對我的愛毫無所覺,甚至始終無視我的存在。而你,應該感到幸福的,不要對文新榮奢求太多,他天生就是個風流坯子,沒人能改變他,但他和情人之間都是好聚好散,並且認定的東西就會始終如一的對待,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所以你從他身上能夠獲得滿足,我卻永遠無法從我愛的人身上獲得任何東西。”姬淵悲哀地苦笑。
“你從沒試過爭取嗎?”
“不是沒試過……我上高二的時候,第一次見他就愛上他了,書和恬靜的味道環繞在他的周身,太陽的顏色包圍著他,那對我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震撼。我幾次暗示他自己的心意,而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我妹妹身上,我送他的東西他連看都不看,那裡面藏了很多我的表白。哈,很可笑吧,十八歲情竇初開的季節,做的每件事情都那麼幼稚。”
阿南攬住他的肩膀搖頭道:“一點也不幼稚,更不可笑。”
“有一天他把所有我以各種理由送他的禮物還了回來,丟給我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是‘噁心’!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後來一想,可能是他看到那些告白信了。從那以後,我覺得世界好像都變暗了,本沒有必要因為他而傷心,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有不斷的放縱酒色來麻痺,這些行為讓老爺子很失望,幾次將我丟出家門。不過高考前夕因為酒喝多了突然胃穿孔,他老人家似乎心疼了,在醫院陪我將近兩個月,還讓我重讀一年。”
“老人怎麼能氣自己的孫子?”
“走吧,少廢話了,一起去取驗單。”姬淵站起來勾勾手指。
“嘿,你還有話沒說完呢,霍靜山就一點也不在意嗎,還有你妹妹?”阿南追在他後面道。
“還說你不八卦!”姬淵背對著他抬臂擺手。
“我承認我八卦,你的故事很有意思,可以做成遊戲,有沒有興趣參與?”
“今晚東莞女校和我們合辦了一個舞會,有沒有興趣參加?”陳昊一邊整理東西一邊道。
“我有興趣!”在一旁看書的劉作奇一下子坐起來舉手道。
“在潭江路的體育館,晚上一塊兒過去吧,阿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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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不去了!”
校學生會為了籌辦這件事,把各院的主席和部長都召集過去,姬淵當然不能倖免,所以醫生要求姬淵購藥的時間便被剝奪了,這個任務就落到了知情者阿南的身上。
雖然醫生沒有明說姬淵的病情到底怎樣,但從前者極力要求面見他的父母可以看出,後者腦袋裡面長的那個東西不是好傢伙。不過藥物可能令瘤子萎縮,也可能白費錢財,但總比不吃強。
“太可惜了,好像十月他們寢室的人都去。”陳昊婉惜地道。
“我不去可以少搶幾個美女,你們的機會不就多了點嗎?”阿南笑道。
“不差你那一個兩個!”劉作奇吐了吐舌頭,報道已經一個月了,和寢室的其他三人更是混熟,他說話也不像以前那麼小心翼翼了。
阿南站在公共汽車站的牌子下面,看著一輛又一輛的汽車從眼前駛過,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他們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條很長的路,費力氣用腳走的,可能花費很多時間或者意外中斷行程,而想走捷徑乘車或開車的,如果沒有紅綠燈的阻礙也許很快便到終點,難道這就是生命的意義嗎?
走下臺階,他沿著馬路的邊緣前行,過了很久他才發現身旁跟了一輛黑色的車。
他側頭一看,茶色的車窗裡,駕駛座上的人竟是文新榮。
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阿南驚訝地道:“你不是去參加舞會了嗎?”
“我更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時光,一起去吃飯吧。”文新榮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將車檔調大,準備加速。
“等等!”阿南握住他的手,“我有話跟你說。”
文新榮一怔,側身道:“你說。”
阿南轉頭望著他,從整個的臉部輪廓到眉眼鼻唇,他的五官每一個部位都沒有放過地流連。
“我的臉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