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了什麼?!”蕭皇后怒視著楚梟,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楚梟卻是邪佞一笑,宛若野狼露出了沾滿鮮血的爪子,拍了拍掌:“母后,不知兒臣送你的這份禮物,可還喜歡?”
明明是笑,卻宛若毒蠍所處的洞穴般陰冷。
楚梟帶來的一眾人中,緩緩走出了一排黑衣人,他們手中都捧著個托盤,盤上的竟是一顆顆鮮血淋淋的頭顱!
而為首的正是蕭丞相的頭顱。
其後還有丞相夫人的、蕭家的長老的、蕭悅憐其他兄弟姐妹的……
一顆一顆,死不瞑目,鮮血淋漓!
蕭悅憐只覺得整個人都好似被雷劈中了一般,踉蹌了兩步跌落在地上。她憤怒地指著楚梟,口中鮮血噴濺:“你個孽子!那可是你的舅舅!”
“舅舅嗎?”楚梟眼底滿是不屑,面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看著蕭悅憐,那樣的眼神讓蕭悅憐都覺得脊背發涼。
“母后莫不是忘了,被你做成人彘丟入蛇窟的喻美人?”楚梟輕輕舔了舔唇。
“喻美人……”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蕭悅憐這才恍然大悟,她近乎癲狂地大笑出聲:“哈哈哈……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是你個賤婢的兒子!”
聽到楚梟和蕭悅憐的對話,顧聆和楚玹曄都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楚梟竟然不是蕭悅憐所生。
也難怪,蕭悅憐為何更看重蕭融光這個侄子。恐怕,也只是把楚梟當做傀儡吧。
然而,楚梟在聽到蕭悅憐罵自己生母是“賤婢”時,依舊面不改色:“這還得多虧了母后從小以來的差別待遇。”
他輕輕瞥了一眼滾落在他腳下的蕭融光的腦袋,一腳踩了下去,瞬間腦漿迸濺,面上笑容愈發深了:“很小的時候啊,朕就在想,為何朕才是母后的兒子,母后卻對朕毫不重用。反倒是表哥,從小便受盡母后偏寵。”
“後來啊,有一天朕掉進了那個蛇窟,那個母后口中的賤婢才告訴了朕真相。朕知道後不敢置信,甚至還把那賤婢給殺了,可到後來,卻是發現那賤婢所言是真的,原來朕真的不是母后所生。”
“哈哈哈哈……”蕭悅憐聽著楚梟的話,狂笑連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沒想到,到最後,她竟然輸得一塌糊塗!
她看向將她束縛住的楚玹曄,癲狂地笑著,看向他的目光滿滿都是嘲諷:“楚玹曄,你是不是從我處死宣妃那一刻起就恨不得殺了我?”
“殺你?呵呵!至那一刻起,我便無時無刻不想著將你拆皮剝骨、碎屍萬段!”楚玹曄掌中靈力收緊,冷冷看著被火焰灼燒全身的蕭悅憐。
“告訴我父皇的下落!”
“呵呵……”蕭悅憐眼中嘲意愈發明顯了,她不顧身上烈火焚燒、靈識撕裂之痛,癲狂笑道:“楚玹曄,你就是個笑話!你徹頭徹尾就是個笑話!”
“好!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父皇在哪嗎?那我告訴你!江城,丹霞山脈,封靈天鎖鎖住的那個桃花村!”
“封靈天鎖的鑰匙在江城蕭家。楚玹曄,你可要好好去看看……”蕭悅憐惡毒地笑著,聲音宛若鬼魅,竟是讓楚玹曄有一種莫名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