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血炎門是修煉邪術魔功的門派,集聚了大陸上所有的邪修。
傳說,他們都是人面獸心的惡魔,拿人做鼎爐,以人血為飲,人肉為食,而血炎門主更是一個喜歡挖人心的惡魔。
傳說他們每年都會抓三大谷的精英弟子回門派,而那些弟子從來沒有離開過,屍骨無存,死無葬身之地。而血炎門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還是能盜人修為、移花接木的血祭陣法,被血祭的人更是生生世世靈魂寂滅得不到解脫。
這些傳聞,即便歷經了三年,歷經了血炎門被蓬萊宮血洗,卻依舊曆歷在目,讓人無法忘懷。
而現在時隔三年,那種恐懼卻依舊還在。
宮熠暝緩步走來,手裡把玩著一把暗紅『色』的精巧nn,嗜血的眸裡含著絲詭譎的笑,瞥了眼跪在兩旁迎接的邪修,繼而又看向雲傾浛,看了看弓駑,又搖了搖頭,眼裡有些意興未足的遺憾。
楚玹曄看了眼宮熠暝,一雙桃花眼泛出疑『惑』,他悄悄扯了扯顧聆的衣袖,“顧聆,你說宮熠暝之前不還被毒蜂追得滿林子跑嗎?怎麼居然一點兒傷都沒有?”
顧聆也是滿心疑『惑』,他是煉『藥』師自然看得出來宮熠暝身上沒有傷,可是,宮熠暝被下了引誘毒蜂的『藥』,怎麼可能毫髮無損?即便是有最好的煉『藥』師在,也不可能恢復得那麼快!
而且
他還隱隱地感覺,宮熠暝身上的魔氣比之之前更甚了!
顧聆和楚玹曄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凝重,皆朝風鈺和雲傾浛看了過去。
風鈺眸光幽深,帶著幾分輕淡的嘲意。真正的強者,是根本不屑於竊取別人的修為來鞏固恢復自己實力的。
雲傾浛嗤笑一聲,清悅的聲音中帶了幾分深惡痛絕的冷意:“是血祭陣法。宮熠暝身上一股子的血腥味,應該是剛用過血祭陣法。”
顧聆和楚玹曄眼中也同時閃過一抹深惡痛絕的冷意。
他們都看過血祭魔功,自然知道血祭陣法是什麼。這是一種僅存於銀落的魔功之一,極為血腥殘暴。血祭陣法需以鮮血為祭開啟,再將被獻祭者的修為、靈魂力、生命力和精神力完全燃燒,轉移到血祭者身上。
當然,轉移他人修為是逆天之舉,故而即便存在這種邪術,轉化效率也很低。這也就意味著,鮮血要越多,被血祭的人越多。是一種極為殘忍,世人難容的卑鄙禁術!
宮熠暝能這麼快治療舊傷,讓實力恢復了七成,想必所殺的修士也不少,也難怪全身都帶著濃重血腥味。
雲傾浛看著身上染了血跡的宮熠暝眼眸微眯,宮熠暝所使用的這種禁術,便是姬裳師父所要她留意的。這種血祭陣法,可不像當初玉嫵煙用的催動陣盤的血祭陣法那麼簡單,相對而言,玉嫵煙那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小浛兒,本門主還真得好好感謝你。”宮熠暝緩步走來,步步踏出血印,只是那血不是他身上的血。他嘴上說著感謝的話,可言語中的狠意卻分明,目光也是無形刀子般穿過雲傾浛,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