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夕以神域禁術大殺四方,最後一刻才將劍指向魔君,彼時的銀夕,已是強弩之末,沒有一絲靈力去殺魔君。她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問魔君可有愛過她,魔君沒有說話,卻抓住她手中的劍,狠狠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也許在銀夕生命的最後一刻,魔君明白自己的心,可是,即便他用生命告白,卻終究還是晚了。”
邪君的聲音裡帶了幾分悲涼怒意。
風鈺的手微微握了握,隨即問邪君:“那你在這其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邪君輕嘲道:“我?我不過就是魔君麾下一個魔女和正道靈脩生下的雜種罷了。在一萬年前,又有誰知道?若不是銀夕的收留,又何來千多年前叱吒風雲的邪君?”
風鈺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雖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卻總覺得有種無形的牽扯,似命運的齒輪在悄然轉動:“那你讓我聽這段故事,又是為何?僅是因為九曲連殤?”
邪君沒有說話了,整個大殿都一片靜悄悄的,如剛來時那般安靜。大殿上空緩緩落下一個芙蓉石做成的精巧盒子,盒子不過掌心大粉紅『色』的芙蓉石上圍繞著一圈銀白『色』的花紋,玲瓏小巧。
風鈺將盒子收到手中,抬手想要開啟,可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打不開,而這時他似乎聽到了來自靈識中的一道輕靈空遠女聲:“時也,命也,時候未到也。”
銀夕!
聽著那道聲音,風鈺腦中頓時就想到了銀夕,不知為何,對於這道聲音,他竟是有種莫名的感觸,那種完全不排斥的感覺,他只在雲傾浛身上有過。
銀夕,她究竟是什麼人?
銀落大陸上萬年的歷史,唯有千多年前那一段是空白,而那一段對應的正是神魔大戰期間。若是她所料不錯,當年邪君一統天下時,便將這段歷史完全抹去。
而銀落大陸,所謂的九天銀河傾落根本就是妄談,而銀落的真正含義應當是銀夕隕落!
風鈺握著錦盒,瞳孔驟然一縮。
這時大殿的門緩緩開了,逆光裡,風鈺抬眸便看到少女倚在大殿門邊,玉手輕撫著懷裡『毛』絨絨的聖冰。
逆光中她的側顏似泛著星光,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宛若燕掠春江驚起的一圈漣漪,目光清澈似有溶溶月光,只淡淡一眼,便好似逾越了千年萬年。
見風鈺出來,雲傾浛抬腿就往殿下走去,絕美的臉上帶著嬌俏肆意:“再不出來我可就要把『藥』殿拆了。”
風鈺跟上雲傾浛走下臺階,顧聆正懷抱著青簫倚在巨石前,見風鈺出來,三兩步上前,問:“可有解『藥』?”
風鈺輕輕搖了搖頭,抬手取出從殿中獲得的盒子,“只有這個。”
雲傾浛湊過去想要開啟,可卻完全無法,“這是什麼東西?根本沒法子開啟。”
“這應該是一件靈器。”風鈺把玩著小盒子。
雲傾浛眼睛一亮,若是靈器就好辦了,也許這東西能讓慕華瞧出什麼名堂!
“不是解『藥』?”顧聆有些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