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浛閉上了嘴,心跳得厲害,忽然有些懊悔自己就這樣問出口了。她這麼問,以這玉狐狸的才智怎會不知她是在試探他身份?這與直白的問有什麼區別?
風鈺看到雲傾浛懊惱的模樣,只覺得可愛極了。他也同雲傾浛一般靠在船舷邊上吹著海風,似笑非笑道:“既然浛兒好奇,本王告訴浛兒可好?”
雲傾浛被風鈺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輕哼一聲別過頭,伸出一個手掌在風鈺面前擺了擺,“不必了。本少主若想知道,自己去查便是!”
風鈺狐狸般狡黠的眸裡閃過一抹璀璨,他點頭應和:“嗯,想必雲少主有風月閣,一定能把要查的都差得水落石出!”
風鈺的語氣聽著倒是誠懇,可雲傾浛卻分明地感覺出了一絲譏誚。
雲傾浛當即冷哼,目光直直盯著風鈺,乖張肆意道:“本少主要查,自然是自己探尋,何須藉助風月閣!”
風鈺看著雲傾浛點了點頭,眼底卻流『露』了一抹光芒,他似笑非笑:“那,就要看雲少主的本事了。”
巨輪甲板的另一邊,楚玹曄看了眼風鈺和雲傾浛,對一旁的顧聆嘖嘖嘆了一聲:“顧聆,你這小表妹可要被風鈺那大尾巴狐狸網住了啊。”
顧聆淡淡瞥了楚玹曄一眼,沒有說話。
楚玹曄卻樂此不疲、滔滔不絕地說道:“那玉狐狸也真是『奸』詐。居然用計故意讓浛丫頭對他的事上心。”
“浛丫頭也是,一身反骨,總喜歡逆著別人的意思,也難怪那玉狐狸鑽了空子。唉,顧聆,你們家才認回來的妹妹,可就快要被那玉狐狸拐走了呢。”楚玹曄嘿嘿笑道。
顧聆取下了腰間的青玉竹簫,輕輕瞥了楚玹曄一眼,淡漠如斯:“楚殿下,你很閒?我們切磋一二如何?”
楚玹曄一聽顧聆這話,當即慫了,他忙抓住顧聆的衣袖,訕笑道:“嘿嘿,本殿下怎麼會閒呢?顧聆,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增進咋們的感情,兄弟情就是這麼磨練出來的嘛。”
顧聆聽著楚玹曄這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眉頭微微挑了挑,青竹般冷淡的臉上帶了幾分怪異笑意,他拿起玉簫就往楚玹曄臉上打去:“哦?楚殿下說的是,那我們是應該好好增進下感情。”
“聽說兄弟情都是打出來的,這倒是個不錯的方式。”
楚玹曄被顧聆的玉簫砸得正中臉龐,疼得他一張俊顏都扭曲了。楚玹曄拿起玉簫就正欲砸回去,可卻見顧聆手掌上浮著好幾個『藥』瓶,他的抓住玉簫的手頓住了。
顧聆看了眼楚玹曄淡淡道:“楚殿下,需不需要本會長為你上一下『藥』。”
楚玹曄:“……”他敢肯定,顧聆這個沒良心的,手上拿的肯定不是傷『藥』,而是毒『藥』!
煉『藥』師太特麼令人討厭了!
楚殿下向來贊同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當下就訕訕笑道:“不用,不用,兄弟之前何必客氣。”
說著還挽起暗紅『色』的袖子,輕輕擦了擦顧聆青玉竹簫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