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鳶的話，雲陌塵頓了頓，眉眼不覺漫上淺淺笑意。

少女心思通透，也難怪年紀輕輕就是鳶城少主。

凌鳶看向雲陌塵，“你想問什麼，趁著他還沒死，早點問。”

從雲陌塵喂凌傲炎真言丹，並且在周圍設下禁制阻攔外人視線開始，凌鳶就猜到了他想問凌傲炎一些事情。

雲陌塵也不奇怪凌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冷冷看著凌傲炎：“你說的青竹塢不復存在是什麼意思？”

凌傲炎冷笑：“字面意思。”

凌鳶微微有些震驚。字面意思，也就是說青竹塢……被滅門了？

什麼時候的事？為何她身為十大勢力之一鳶城的城主竟然不知道？

“何時被滅門的？何人所為？”雲陌塵沉聲追問。

凌傲炎舔了舔嘴角鮮血，倒是用異樣的眼神看向雲陌塵，嗤笑道：“整個九霄神域，還有誰能讓青竹塢覆滅得悄無聲息？”

“別好奇，好奇會死。”凌傲炎聲音低沉幽魅帶著譏諷。

雲陌塵和凌鳶都明白了。

是天道。

除卻九重宮闕當中的天道主宰，還有誰能悄無聲息地覆滅青竹塢？

雲陌塵猜到了。幾萬年前，青竹塢就已經被滅了。顧玄也並未與父親決裂。

凌鳶冷冷看著凌傲炎，“要死也是你先死！”

她一劍貫穿了凌傲炎的心臟。

隨後，離鳶劍一轉，直直落在了雲陌塵的頸脖邊，凌鳶丹鳳眼微眯，“雲陌塵，你究竟是什麼人？”

普通人可不敢如此細究青竹塢滅亡背後的真相，而云陌塵在知曉真相之後，竟然依舊處變不驚。

種種跡象看來，他豈止是不簡單！

雲陌塵自然不能說自己是叛神雲墨殤之子，禍星雲傾浛之兄，但若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九霄學院學生，怕是任誰也不會相信。

他看著凌鳶，絲毫沒有被劍架在脖子上的慌張，抬手取出了一塊令牌，聲音溫潤輕淡：“水涵空少主。”

凌鳶瞳孔陡然放大，她震驚地看著雲陌塵，同時收回長劍，“你是水涵空的少主？！”

水涵空是十大勢力當中最為神秘的一個，是真正隱世的宗門，幾乎見過水涵空之主，也沒有人知道水涵空在何處，但是，十大勢力的令牌他們還是看得出來的，畢竟令牌上會有宗門強者留下的氣息。

但是，這麼年輕的少主她還從來沒有見過。

不過，這倒是能解釋這少年為何有如此卓越的修煉天賦和智謀。

雲陌塵揮手撤去禁制封印，回頭看了一眼凌鳶，“鳶城主，回城了。”

凌鳶下令讓鳶城強者們收拾凌傲炎的餘孽，之後就快步跟上雲陌塵，“你身為水涵空少主，怎麼不動用水涵空的勢力去找你妹妹啊？”

“我聽說水涵空已經沒落了，現在已經沒落到在九霄神域查個人都查不到的地步了？”

雲陌塵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煞有其事：“嗯，水涵空的確沒落了。”

身為水涵空少主，他自然知道水涵空的勢力分佈，水涵空的勢力大部分在神域，在雪域的暗樁並不多。所以，他動用水涵空的勢力，很麻煩，但若借鳶城之力，那就簡單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