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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我說你在幹什麼?飛機都到了好半天了,你怎麼還不下來?害我又專程跑上來接你,是不是和Redback補蜜月補到走不動路了?”狼人提到我在電話中搪塞隊長的理由。實際上我們兩人就一直在聖瑪利亞教堂待到昨天,在那裡給孩子們看病,帶孩子們玩樂。甚至這幾晚我都是一個人睡在地板上。
“還好!”我隨便應付了一句。
“那還不走?”狼人給了我一肘。
“哦!”我坐著沒有動,屁股上像長了膠一樣。看著眼前熟到不行的武器,握著胸前掛著十字架計程車兵牌,我有種衝動,想對兄弟們說:我不幹了!這幾天的生活雖然無趣,但我找到了一種安寧,一種庇護。在那裡我不是惡魔,不是食屍鬼,不是殺人犯,不是劊子手,不是刑天,不是……
突然一股血腥味躥入了鼻中,我順著味道看去,發現狼人胳膊上包著的紗布還滲著血。我心頭猛地一跳,不由得脫口而出:“怎麼了?”
“噢!這個?”狼人抬抬手說道,“唉!‘血腥妖精’的那個人妖狙擊手,真是廢料一堆,一點默契都沒有,差點一槍打到我腦袋上,恨得我差點捏死他。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你這個笨蛋還是比某些人強上那麼一點的。幸好你來了!”
看著狼人殷切的眼神我心如亂麻。等回過神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拎著傢伙站到了機場邊上的軍車前,刺客、水鬼和天才都坐在車裡看著我。掂了掂手裡的狙擊槍,我苦笑了一下,這時突然想起被Redback推出教堂大門時她面色憂傷說出的一句話:“教堂是用你的錢蓋的,你就當去為孩子們募捐我們無法得到的幸福吧!”
是啊,就當給孩子們募捐吧!我一邊說服自己,一邊跨上了軍車。車門哐噹一聲關住,就在車子啟動前的一剎那,我無意識地向窗外張望了一眼,卻突然發現車外竟然站著另一個我,一個穿著運動服、球鞋的我,一個細皮嫩肉、面目齊整的我,一個……正在向我揮手告別的我。
“刑天!哎,刑天!”肩頭傳來一記捶擊,我一震,扭過頭看著身邊的天才。
“嗯?什麼?”我弄不清他要幹什麼,迷惑地看著他。
“你有同行的人?”天才向我背後張望著。
“沒有!怎麼了?”
“你一直在向外看。”天才指著窗外迷惑地問道。
“噢,沒有什麼!這是我第一次到巴基斯坦,只是好奇地多看幾眼而已。”我扯掉頭上的頭巾,抓抓兩邊裸露的頭皮,偷眼向窗外看了一下,那個虛擬的人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把腦袋埋進雙膝間,摟著冰冷的槍身,雙手不停地拍打自己的後腦勺,並扯動背後的髮辮。我心裡不停地苦笑,原本以為自己有決心脫離這個圈子,但就在剛才我錯過了第一次機會。我的心不但不夠硬,而且我還為自己找到了藉口。
“你還好吧!”天才從邊上摟著我的肩膀拍打著。車子剎住時,我發現車子就停在機場入口的大門正中,邊上有序進出的車輛被我們的車子打亂了程序,頓時一片喇叭聲響起,一片叫罵聲傳來。
而車內所有人根本沒有瞅他們一眼,都扭過頭關心地注視著我。從他們的眼神中我可以讀出他們在擔心什麼,每年傭兵裡瘋上幾百號人是很常見的,而且我還有過一次“前科”,時常還發發“神經”,所以我一直都是其他人關心的物件。
“我很好!別那麼看著我,你們知道我恨那種表情。”我躺倒在靠背上,揮揮手示意他們沒有關係。
“哪種表情?”狼人裝糊塗。
“就是你臉上那種,裝什麼傻,小心我打爛你的鼻子!”我把手裡的頭巾甩過去,但被他躲過。
狼人看我沒有問題,笑著向開車的刺客揮揮手。刺客剛要打火走人,就聽見視窗被人輕輕敲響,扭頭一看是一名巴基斯坦軍人,留著大鬍子,穿著一身可愛的長袍式軍服。
“真主保佑!先生。請把車停到那邊下車接受檢查。”士兵的英語說得不錯。
刺客從車隊中擠出來,把車停在大門外下了車,我們其他人也跟著下車看看這個小兵想幹什麼。身邊穿梭的車隊在一陣疏導後恢復了正常,不停有美軍的車隊從這裡開出,巴基斯坦向美國開放了機場和邊境換來了美“援”,看著機場繁忙的樣子,就知道美國軍隊打擊甘茵斯坦的決心不是一般的堅決。
不斷有開出的車隊向我們打招呼,那些人雖然穿著美軍制服,但卻沒有掛美國國旗,一個個打扮得稀奇古怪的樣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