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也在她這個粗魯的動作中恢復了常色,只是眼裡猶然閃著興味,看著原本性格膽怯中庸不喜惹事上身的低調女孩,變得那麼衝動粗魯,他覺得人類真是有趣的緊:“不然,我們玩個新遊戲,如何?”
遊……戲?
毛月月突然覺得口腔裡湧起一股腥味,濃稠的液體從喉嚨冒出,順著嘴角緩緩流下。
這是什麼?她的手還來不及撫觸,就覺得腦袋重重的,很暈、很暈。
來不及說些什麼,毛月月眯著眼睛,在精靈睜大的瞳孔裡看到了噴著血慢慢倒下的自己。
這是……遊戲?
Tmd,這明明就是謀殺啊!
砰然倒地的毛月月,顫抖地彎曲著中指比著神官——靠你的!
——————————————詭異遊戲已然開局的分界線—————————
重度昏迷。
這是醫生對毛月月的診治結果。
()好看的txt電子書
接到幸村夫婦的電話,而急匆匆趕來醫院的一干立海王子,在看著倒在病床上沉睡的毛月月,皆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在這關鍵時候,這個固執堅強的女孩怎麼可以掉鏈子?難道她不知道大家有多需要她麼?難道她不知道幸村明天就要動手術了麼!
哭倒在幸村一懷中的神無月笑汐,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昨天還好好的侄女兒,今天卻睡得彷彿植物人一般,被醫生判定為清醒希望渺茫的重病患者。他們的寶貝兒子還沒能度過死亡關,這個當作女兒般疼惜的孩子,就先給了他們致命一擊。
再多的堅強,也抵不住連續的悲傷。神無月笑汐兩眼一閉,昏死在幸村一的懷中,完全看不到那個一向沉穩的男子驚慌失措的表情。
好在柳和柳生反應較快,迅速按下警鈴,幫著幸村的父親將神無月笑汐送去急診。真田在柳的示意下,迅速掌控大局。而切原,也在他家副部長的關照下收起了一臉的不甘,跟著出去跑腿。
只是在出去之前,一向無所謂的切原竟忍不住地回頭看了毛月月一眼。望著了無生存感覺的她時,他竟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這表情帶著太多的含義,讓原本可以一眼看穿的他,瞬間深沉了幾許。
停留不過半分,他突然丟下一句“毛毛,再不醒來,明天我就把你的不二週助打得頭破血流”,然後他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丸井則始終蹲在床邊看護著毛月月,望著停滯在毛月月臉上的不甘表情,他許久都說不出話來。一向吸引他的甜食,就在他的手邊,可現在卻博取不了他一分的關注。他只是輕輕的、輕輕的搖了搖毛月月:“毛毛,不要嚇我們了,快起來吧。明天我帶你去看你最喜歡的那個不二週助好不好?”
而那廂的仁王則乾脆地捏著毛月月的臉頰,一反常態,惡狠狠的罵道:“膽小鬼,給我起來!幸村在等著你呢!你不是說要給他最美好的體驗麼,你不是說要結束他的處男之身麼?你的行動呢!你甘心麼!”
這丫的氣瘋了……尚能保持冷靜的桑原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光溜溜的額頭上無聲的滴下一顆巨大的汗珠:雅治那傢伙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原來那天他們的小經理勇敢地強看他們,為的居然是這種餿主意……
天啊!他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情緒,但是此時此刻,桑原真的不知道是該不厚道地慶幸自家部長逃過了被女人強那個什麼的遭遇,還是要為部長錯失了活色生香的豔遇而難過了……
這種煩惱,似乎不該……出現在他們這個年齡段吧……桑原無語望天:還是說從小在巴西長大的他……不夠了解日本的開放??
然而事實卻是個性敏感柔軟的桑原,根本不相信毛月月會一直沉睡下去。沉默不多話的他,一直很仔細地關注著部裡的成員,用著和柳不同的角度,堅定地相信著經理和部長之間的感情。
毛毛,醒來吧。除了勝利,立海的王子們第一次有了這樣強烈的期盼——他們願意犧牲一切,來換取毛毛和部長的健康歸來。
這股強烈的意念,幾乎灼痛毛月月的靈魂。
漂浮在空氣中的她,面無表情地轉頭看著身邊的神官,冷冷地問:“這就是你所謂的新遊戲嗎?”讓她親眼目睹自己離去可能造成的千分之一的後果。
神,可真夠殘忍的。
…
我發現有很多讀者對毛毛的“遷怒”很不能理解,我在這裡再次重申一下——我想寫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女生,不是什麼錯誤都不會犯的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