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荷也就罷了,跟他說:“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們現在籌備攝影展的義賣,我實在是又忙又累,董事會開會我就不想去了,我把表決權交給你吧。”
程無為一副為難的樣子:“這樣好嗎?”
風荷說:“有什麼不好的?臺灣周先生的股份,不是委託逢秋代理嗎?明天我打電話給公司的法律顧問,讓他給我做一份委託書好了。”
“委託書還要律師做?”
“那是自然。有些東西是不能托出去的,比如我不能委託你把我賣掉。” 風荷說得一本正經。她學工商管理出身,重視合同,對法律問題絲毫不肯不含糊。
程無為嗤地一聲笑:“拉倒吧你。你不賣我我就燒高香了,我敢賣你?在這個世界上,敢賣你的人還真沒生出來呢!”
過幾天風荷去公司簽字,孫逢秋似笑非笑地問她:“想好了,全線撤退?”
她退出管理層,他說不出什麼,但是她退出董事會的決策,他不是太贊成。在經營思想上,孫逢秋和風荷更接近一些,他跟程無為有些什麼分歧,自有風荷去說服程無為,他們弟兄不會面對面地衝突。如果沒有風荷,他跟程無為之間就沒有調和緩衝的人,真的爭執起來就比較頭疼。
但是這些,他又不能明說。
風荷鬆一口氣說:“撤退撤退,早退早輕鬆。對了,我都忙昏頭了,你跟黎真怎麼樣了?什麼時候結婚?我可以送你一套床上用品。”
孫逢秋做暈倒狀:“你能不能從我這件事上也退下來?”
“不能。”回答得斬釘截鐵,“你小子可別給我過河拆橋。我好歹也是大媒啊。”
孫逢秋回答:“我看我這輩子碰到你才是倒了大黴。陸大俠,陸女俠,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在下?我跟黎真才處幾個月就結婚啊?難道你要我閃婚?”
“如果是一見鍾情,閃婚有什麼不可以?”
孫逢秋甘拜下風,趕緊求饒:“可以可以,但是我並沒有一見鍾情好不好?你再囉嗦下去,我不光鐘不了情,還要上演勝利大逃亡——你看著辦吧!”
風荷狐疑地望著他,難道他和黎真出了問題?不行,這個是事情一定要搞清楚。逢秋是她的弟兄,他的幸福就是她的頭等大事,她非給這個特立獨行的野馬套個籠頭不行。
你看你看,領導稍微一忙,這邊就出故障。她不全退誰全退?何時能解放全人類?
22 小資劉錚醉了(上)
風荷找個機會問王琪:“你表妹跟我兄弟談得怎麼樣了?”
王琪啊呀一聲說:“你不問我倒忘了跟你提。你那兄弟對我們黎真究竟是什麼意思啊?我表妹真的很喜歡他,可是老覺得他不在狀態。”
“什麼叫不在狀態?”
“你說他們不在戀愛吧?他們定期約會;你說他們在戀愛吧,可是你那兄弟幹什麼都規規矩矩,彬彬有禮,都不象戀人之間該有的態度。他究竟什麼打算啊?他是男人,拖兩年不要緊,我表妹是個女孩,大好年華就這幾年,怎麼能這麼個拖法?我跟我表妹說要她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多撒網,給自己多點選擇。可那丫頭就是喜歡上那個姓孫的了,就是不肯。”
風荷叫起來:“你好教不教,教人家腳踩兩隻船!你這樣對我兄弟公平嗎?”
王琪說:“你那兄弟那樣對我表妹也不公平啊!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給句痛快話。”
風荷為孫逢秋找藉口:“哎呀,我那兄弟忠厚老實,是守禮君子。”誰讓孫逢秋是她鐵哥們,她當然要幫自己人。但是她說的話她自己都不相信。
當初程無為追風荷的時候,風荷若即若離,搞得他在原地打平臺,急得農夫心內如湯煮,只得問計於孫逢秋。孫逢秋拍拍他的肩膀,私授密計:“老弟,追女孩子臉皮要厚,你這樣子肯定不行。比如,晚上帶她去小樹林散步,趁她不防備,捉住她猛地吻下去——不是吻額頭喔,是吻嘴,*。什麼是*懂不懂?好,懂,那就上。如果女孩子打你一個耳光,兄弟,你這不算失敗,千萬別灰心,下次再找機會來。”
“被打一耳光不算失敗?”程無為想起小樹林裡那個男孩子臉上鮮紅的指印,渾身一陣顫抖,“老兄啊,她可是校籃球隊的,那手可是拍籃球的。” 他程無為自認自己的臉沒有籃球經拍。
孫逢秋恨鐵不成鋼:“捨不得孩子打不著狼,捨不得面子騙不了小姑娘!你這樣子怎麼追女孩子?萬一你的臉壯烈了,來找我,我給你上熱敷。”
到底是名師指點,一個風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