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身子趴在女兒身邊睡著了。他的臉色蒼白,瘦了很多,倒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風荷把碗拿進廚房洗掉,坐在沙發上,把手插進頭髮發呆,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她感覺很累很無力,有種接近崩潰邊緣的感覺。她起身去臥室,把程無為搖醒,讓他去衛生間刷牙洗臉,在這裡過一夜。
程無為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處,身邊的女人又是什麼人。他聽見那個女人對他說:“很可能明天早上醒來阿柔會找你,你在這裡住一夜吧。衛生間裡有一套一套的一次性牙刷,你自己找一套先用用。”
說著她搬把椅子開啟壁櫥門找被子枕頭,扔在床上,又找出自己的一件很肥大的汗衫扔在床上,說:“你先湊和一個晚上,這大約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的一件你能穿的衣服。”
那件汗衫是被風荷用來當睡裙穿的,很長很肥。
他拿著衣服去客位洗澡刷牙,出來看見風荷在廳裡已經為他鋪好床,正在窗前拉窗簾,並把分隔客廳和餐廳的簾子也拉上。
他忽然湧起一陣衝動,上前從背後抱住她,把頭埋進她的頸窩,低聲叫她:“風荷,別再這麼折磨我了,我們和好吧。”
風荷勉強地說:“別這樣,無為,你冷靜點,別這樣。”
他擁著她走到沙發前,把她扳過來,向著沙發陷落下去,吻她:“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想想阿柔,多可憐。別那麼鐵石心腸。我們這個家來得不容易,別這麼一下子搞散了。”
風荷眼淚滾落下來。她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回應他。她發現,分開那麼長一段時間,她的唇還是那麼渴望他的唇,她的身體也渴望他的身體。她想念他的吻,她想念他的擁抱,她想念他身上熟悉的男人味道。
忽然之間,她發現原來她沒有那麼堅強,沒有那麼鋼硬,她很軟弱很軟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軟弱的女人。
程無為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脖頸,越來越纏綿,越來越熱烈,他把她越抱越緊,緊到她在他懷裡慢慢失去意識。
就在她的大腦完全缺氧以前,那天她跟程無為在公司裡的爭吵的時候程無為說的話猛地跳進腦海。他說:“你以為我願意成為全公司乃至全業界的笑料?你以為我願意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給人家說我老婆紅杏出牆?你要是當初行為能檢點點兒,做事之前想想後果,何至於到今天給媒體咬住不放?”
他還指著她質問:“找好下家了?是誰?你現在恐怕還不止一個追求者吧?說吧,是那個姓鄭的還是王朝陽?抑或是逢秋也在候選名單上?陸風荷,你可真是魅力不減當年哪!”
什麼也沒解決,她告誡自己不可以心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下一次外面再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還要爭吵,越吵越烈,那根尖利的刺會扎出來,越扎越痛,讓她不堪忍受
這麼想著,身體開始抗拒。她拼命推開她,從他身下滑落到地上,慌亂地說:“無為,你聽我說,你冷靜點,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話音未落,她的嘴又被堵住,人倒在堅硬的地板上。風荷小聲說:“無為你不要發瘋好不好?春燕隨時可能會出來上廁所——”說著她使盡全力推開他,一個翻身爬起來,往臥室方向就跑。
程無為起身上前抱住她,沒有動作,只是這麼靜靜地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風荷,告訴我,你的心是什麼做的,為什麼這麼狠,為什麼這麼硬?就算你不想想我,你就不想想阿柔嗎?”
風荷閉上眼睛,冷靜地問:“無為,你那天說的王朝陽,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找人跟蹤我?”
程無為沒有回答,他的擁抱失去了力度。
風荷又問:“是不是?無為,你不要讓我對人性失望。”
程無為勉強地說:“沒有。我不至於那麼無聊。”
“那是怎麼回事?”
“。。。。。。”
“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
風荷想想,心中瞭然,沒想到新生代八0後居然也會用這麼老套的手段。
“你相信了?”
程無為沒有回答。
風荷輕輕掙脫他的胳膊,撩開幕簾,穿過走廊,走進臥室,把門輕輕鎖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69 公關危機(上)
風荷回到臥室,趴在床上無聲地流淚。她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因為阿柔就睡在旁邊,她不可以哭出聲。
她想起慈善展覽之前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