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謙坐過不少次飛機,但從沒有跳過傘,現在他站在直升機的艙門口,揹著一個根本不會用的降落傘,眼前是渺渺白雲,不知身在何方,背後是濃煙滾滾,他不得不閉上眼睛,一腳踏出了飛機。
懷著一定要堅強活下去的信念,劉謙開始了又一段未知的旅程。
23
曾經有人在劉謙的幼兒園畢業紀念冊上寫道:男人的人生就是一邊流著血,一邊學會長大的過程。
很多年後劉謙忽然想起這件事,他大罵一句:“這誰呀,真他媽的油菜花,竟然預料到了我今後的人生。”
離開了家鄉,遠離了城市,劉謙就開始了一邊流血、一邊長大的過程。
跳傘遇見風暴,摔斷了胳膊疼暈過去,醒來還要自己接骨頭,劉謙一邊流血一邊學習一個人生存。
幾天後,核輻射的威力在劉謙的身上顯露出來了,他開始流鼻血。
身體受到了損害,流了很多次鼻血,但劉謙卻頑強的活著,他的身體也在一次次流鼻血的過程中慢慢地適應著環境。
在荒無人煙的“自然養護區”尋找食物,劉謙幸運地遇見了養護區的駐守部隊。這個部隊只有一百多人,自從4月10日之後就和上游部隊失去了聯絡,劉謙給他們帶來了外面的最新訊息。
劉謙在駐守部隊的基地受到一個男人多次的騷擾,忍無可忍之下兩人發生了衝突,一場架打下來,血流得不多,卻讓劉謙意識到自己其實很弱,在那之後,他把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鍛鍊身體和練習格鬥術上,這一次的流血也讓劉謙意識到自己其實並不討厭同性戀,他只是討厭騷擾他的那個人。
平靜的日子只過了十天,周圍的城鎮裡出現了殭屍,難民開始逃離家鄉,到基地尋求保護。
基地不是難民營,只能提供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但難民越來越多,漸漸超出了基地的承受能力,更糟糕的是,難民中出現了殭屍。
殭屍出現之後,部隊也傷亡過半,殲滅殭屍之後,難民無論是否被感染,全部被擊斃。從此之後,部隊再不接受難民,連最基本的食物、飲水也不再提供。
對與劉謙來說,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就和城裡一樣,只不過他的武器不同,也沒有需要保護的物件,也不再有目的地。
槍適合遠距離攻擊,匕首、刺刀,甚至拳頭在近距離的時候比槍更有用,在和殭屍的戰鬥中,劉謙受傷,流血,但身手越來越靈活,拳頭也越來越有力。
劉謙可以徒手和殭屍戰鬥不落下風,在受傷之後會痊癒讓某些人產生了恐慌,一個針對劉謙的陰謀產生了。
幾天後,部隊長官以聯絡不到上游部隊,糧食補給出現了困難為由,派劉謙去臨近城鎮補給糧食。
劉謙走出了基地,千里之外的大螢幕之前,謝忱洲笑了。
劉謙只是眾多的“實驗體”中的一個,但是他熬過了實驗初期種種症狀活了下來,在城市淪陷的時候他也活了下來,在核彈爆炸之後一樣活了過來,這讓謝忱洲漸漸注意到了他。
劉謙的細胞和神秘病毒融合了,讓他具有更好的身體機能卻不會變成殭屍,之後的放射性輻射又一次強化了這種融合,融合的效果正在劉謙的身體上漸漸體現出來,但是一些變故讓謝忱洲等不及效果的慢慢顯現,他要逼迫劉謙在短時間裡進化。劉謙走出了基地,給了謝忱洲一個很好的機會。
劉謙的補給小隊一共七個人,兩輛車,他們一大早就離開基地,到了晚上還沒有走到目的地,就找了個開闊的地方休息。
劉謙隱隱約約覺得這幾天基地的氣氛不正常,有些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但這次補給任務看起來合情合理,所以他沒有拒絕。
吃了點兒東西大家分頭休息,劉謙睡不著,躺在地上數星星,他想起了那一年的醫院生活,在醫院裡有一幫專家、醫生、護士圍著自己轉,體溫稍微高一點兒、低一點兒就雞飛狗跳的,更別說出現其他症狀的時候了,那時候身邊還有家人無微不至的關懷,還有朋友的調侃笑鬧,那時候還有電視,有小說,有網路,有最新的遊戲。
而現在,出了基地,周圍不說人影,連個鬼影、老鼠影、蟑螂影、螞蟻影都沒有;僱傭軍比普通百姓更冷血,更無情,那天制服了殭屍之後,所有感染、未感染的百姓統統被擊斃,連小孩子、老人都不放過;自己是外來的,防備著這裡的僱傭兵,也被這裡的人防備著,這幾天殭屍出沒,基地氣氛緊張,很多時候連交談都成了多餘的,想說話也只能自己對自己說;這裡沒有網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