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真槍實彈的軍隊,劉謙乖乖按照要求下了車,雙手抱頭趴在車上。
看劉謙按照要求做了,軍方那邊出來了四個人,都穿著白色的、厚厚的防護服,三個人端著槍,一個人拿著醫療箱。
四個人來到劉謙身後兩米地方站住,先用掃描器器把劉謙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確定他身上沒有帶危險性武器,拿醫療箱的人過來,先測體溫,然後量血壓量脈搏,最後抽了兩管血走了。
等拿醫療箱的人走了以後,端槍的人後退幾步,但仍然用槍口對準劉謙,其中一個說:“是離車遠一點,我們要檢查車輛。”
劉謙照他們說的做了。
一個人檢查了劉謙的車,發現了槍支彈藥,他沒收了槍支彈藥之後轉回去報告。
看他們嚴正以待的架勢,劉謙猜他們是在檢查路過的人是不是被殭屍傳染了。開始他挺輕鬆的,想我不是殭屍,你們隨便檢查,看有人沒收了自己的武器,劉謙又有些惱火,沒有武器怎麼和殭屍打?
兩個人回去了,好半天沒有回來,劉謙越等越不耐煩,等著、等著他又有點兒害怕,我雖然不是殭屍,但我也不是正常人,他們會不會發現?如果他們發現我不是正常人會怎麼對付我?這麼多槍怎麼跑?難道我沒死在殭屍手下,卻註定要死在人的手下?
劉謙在這裡思考,拿醫療箱的人又回來了,示意他挽起袖子再抽兩管血。
抽完了血,劉謙心裡的不安更大了,他看了看端槍指著自己的人,又看看遠處的槍口,琢磨著自己能挺過多少槍子。
20
這一等又是二十分鐘,終於有人示意劉謙可以過去了,但是不能開車,只能人過去。
劉謙長吁一口氣,暫時安全了。
透過障礙物又走了幾十米,劉謙進了一間帳篷,帳篷裡一個男人正低著頭看地圖。
“坐,我問你點兒情況。”男人示意劉謙坐下,抬起頭正要問話,忽然愣住了。
過了好久,男人才繼續問:“你叫什麼名字。”
劉謙看了看這男人,這男人四十多歲,相貌平平,但是目光冰冷,從肩膀上的軍銜來看是個職位挺高的官,他回答:“劉謙。”
“你從城裡來?”
“是的。”
“城裡有怪物?”
“我都叫它們‘殭屍’。”
“它們什麼特徵?有什麼弱點?殭屍病毒如何傳播?”男人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哼。”提起殭屍,讓劉謙想起很多血腥場面,他冷哼一聲,說:“你知道這些有什麼用?你會帶部隊進城打殭屍嗎?”
“有命令,我馬上就帶兵進城。”
“命令?”劉謙又是一聲冷笑,“昨天晚上你們在哪裡?等你接到命令,城裡就沒有活人了。”
男人又一次沉默了。
男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忽然問:“你認識劉漢遙嗎?”
劉謙一愣,這名字是他爸爸二十多年前用過的名字,他以為除了自家人沒人知道這名字了,他愣了好半天才回答:“我爸爸以前叫劉漢遙,二十多年前就改成劉遙了。”
“你們一直住在這個城市裡嗎?”
“是。”
男人的眼睛裡忽然有了溫暖,他問:“他還好嗎?”
劉謙不知道這男人是誰,看他這麼關心爸爸,想他應該是爸爸的舊識,他老實回答:“今天早上,他死了。”
男人端著杯子的手一晃,裡面的水灑了出來,可男人好像沒看見一樣,他低著頭,過了一會兒問:“他怎麼死的?”
“自殺。”
“怎麼會呢?”
“他不想變成殭屍殺了我姐。”
男人長長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麼多年,他還是這個樣子。”
“你認識我爸爸?”
男人沉默了,過了好久他才略帶猶豫地問:“你爸爸有沒有提過一個叫‘荊楚’的人?”
“我們家裡有兩個牌位,一個是我舅舅的,另一個就是‘荊楚’。”
男人仰起頭,劉謙看見淚光在他眼角一閃而過。
男人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對著外面喊了一句:“來人。”
一個小兵進來,敬個禮。
男人指著劉謙,說:“給他準備一套最新的裝備,足夠的彈藥,送他去SX7基地。”
小兵有些為難地回答:“長官,他不是軍人,按照紀律,是不能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