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太多了,劉謙跑了半天還在殭屍的包圍圈裡,他只能選殭屍稍微少一點兒的地方突破,用斧頭砍出一條路。
殭屍開始只有幾十個,後來越來越多,足有上百個,仔細看殭屍是有區別的,有的樣子和人差不多,只是身體上有一些血窟窿,行動緩慢,不協調;有的身上血窟窿很多,還有黃色、白色的膿液,但是臉還能看出原本的樣子;有些沒有面板,全身上下都是模糊的血肉,上面覆蓋著一層膿液,臉上也是如此,幾乎看不出人樣了,它們的行動比還保留人形的階段協調很多,走路腳也不會在地上蹭了。
殭屍圍了上來,劉謙開始一場最辛苦的戰鬥。
斧頭亂舞、利爪橫飛,分不清哪些是殭屍的血肉,哪些是自己的。血水讓眼睛模糊了,濃重的腥臭味兒讓嗅覺失去了功能,疼痛讓身體麻木,流出的血讓身體一點點失去力量。機械地揮動斧頭抵擋,一步一步向前走,支撐劉謙堅持下去的是那條護城河,十米,九米,八米,每前進一米付出的代價都很沉重。
目標是隻有一米遠的離護城河,前後左右是數不盡的殭屍,可是劉謙卻連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讓自己興奮了。
一隻腳已經踏出了護城河堤,一隻殭屍爪子卻抓在了劉謙的胳膊上。拼著失去一條胳膊也要跳下去的信念,劉謙腳下用力一蹬,藉著重力的作用跳了下去。
在護城河傾斜的河岸上滾了好幾個圈,劉謙終於掉進了護城河裡。
四月冰涼的河水一下子沒過了頭頂,被涼水一刺激,本來麻木的傷口疼了起來,張開嘴巴呼吸,河水又灌進了肺部。
劉謙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可是身體卻做出了反應,因疼痛而抽搐,因窒息而拼命掙扎,掙扎著抓住所有能抓住的東西,腳踩不到實處所以胡亂撲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只是幾秒鐘,劉謙醒了,他發現自己下半身在水裡,胸口以上在水面外,腳踩在淤泥裡,一隻手抓著河岸上的雜草,另一隻手還握著斧頭。
身邊飄著好幾個殭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