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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部分

假如這樣的話,你們這一十三人包括訾浩總管都得去了。可如此一來,‘成總’去不去呢?若‘成總’不去,顯然不合禮數,但‘成總’是去不了的。你們都走了,外人皆以為‘成總’和神器驚門在此地,萬變宗必然空虛難守。

雖然澤真道友之事令人痛惜,但並不代表大家行事初衷有錯。真正可恨者是金烏、白陸離之流。眾人為成總安全行此計,將心懷叵測者引離雪山碧玉湖。本就準備好了付出代價、承擔風險,皆令人敬佩。尤其是澤真道友更為可敬!

既然已經付出了這樣的代價,行事又何必改變初衷?梅長老之局尚未結束,雖然我們什麼話都不必說,但也必須讓人確信成總與神器驚門就在姑蘇萬變宗,直至他安然脫困。若是眾高手盡然離開,顯然是告訴他人其中有詐。”

梅蘭德點頭道:“是的,若是守護成總療傷、保護神器驚門,我們這些人的確不應盡數離開。訾浩身為萬變宗總管,應該隨我去一趟。煩請史天一掌門引介。仰玉人長老也代表武陵鄉同行,這些人就夠了。”

只要成天樂還沒有脫險,這一局就沒有結束,萬變宗仍然要做得跟真的一樣,這些高手不可能撇下成天樂和神器驚門都跑到正一三山去。至於總管訾浩,沒有外人清楚他也去了雪山碧玉湖,此刻就跟隨梅蘭德去正一門,解釋也好請罪也罷,反正事情出了。就得有個說法。

梅蘭德從未去過正一三山,而史天一卻與正一門很熟,拜山時便由這位史掌門來引介。

當代地氣宗師終於來到了世間第一小崑崙洞天,正一三山氣象非凡。不知對他於地氣靈樞的修煉之道有多少的啟發?但梅蘭德今天來,卻是道歉與請罪的。假如以世俗的眼光來看,為了保證成天樂的安全。卻讓澤真遇險殞落,那麼萬變宗與正一門之間確實有點交代不過去。

澤仁掌門親自接待了梅蘭德一行人。規格非常高,就是接待一派宗門之主首次拜山的禮遇。命弟子領著他們從齊雲觀入山,穿過三山幽谷上了方正峰,到達正一門的祖師大殿。澤仁身穿掌門祭服在殿門前降階相迎,互相行禮之後,引眾人入正殿祭拜正一祖師。拜山儀軌非常莊重,也不可能多說別的話。

梅蘭德身為當代地氣宗師,已行遍千山萬水,什麼樣雄渾險峻或者秀麗壯美的山川沒見過?但是一入三山,卻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受撲面而來,令他幾乎忘記了呼吸。這種感覺並非是威壓,就是對天地靈息純粹的凝鍊與滌盪,如果用語言來形容的話,恰恰就是“正一”兩個字!

什麼是脫胎換骨?不僅僅人可如此,天地山川亦可如此,比如這小崑崙洞天,彷彿經歷了天地自然的修煉與洗練。梅蘭德已度過換骨劫、擁有脫胎換骨之修為,但其人煞氣與心機甚重,亦沾染了太多世故塵息,走在此間驀然返觀,恍然竟有幾分慚愧無言之憾。

祭拜正一祖師之後,於偏殿中落座問茶。梅蘭德這才有機會正式起身向澤仁行禮道:“蘭德慚愧,設局欲解成總之危,卻致澤仁道友于險境中遇難。此蘭德之過,特來拜山領罪。”

提到澤真,澤仁面有戚容,但他卻很平靜的起身虛手相扶道:“蘭德先生不必自責,你並無過錯,若在此說出領罪二字,那恐怕就是真的錯了。聽大有宗燕無歡轉述,此事確屬意外。莫說是我澤真師弟,就算是本掌門遇到了,也未必能安然脫身。世間總有磨難劫數,世事自古如此,修行就應該看得透徹。我澤真師弟以真為號,其中自有真意,此乃他之真、非你之失。”

兩人重新落座,梅蘭德問道:“蘭德想請教澤仁掌門,為何我領罪便是錯?”

澤仁:“請問蘭德先生,你何罪之有?履謙昨日回山,已將事情經過說清,你們並無疏失可言。我能看出來,你是真心懷著歉意來到正一三山,但同時,你也是來求自己心安的!”

簡簡單單一句話,梅蘭德的額頭竟見汗了,他趕緊躬身道:“您說的對,我確實是心中不得安寧!我是江湖出身,自幼遍觀各種險詐心機,身在江湖良心早就沒了一半,所以另一半更得好好守著。能結識成天樂這樣的朋友,甚感暖慰,所以我願意付出代價去幫他。

我設此局瞞過了天下修士,卻也導致澤真道友遇難身殞。若說責任,其實澤真道友之死責不在我等眾人,而在世上那些居心叵測的兇徒、在他們所懷貪殘之心。我能看得清楚,所以想幫成總避過,也一再提醒澤真道友,可澤真道友仍不幸殞落,令我更加難以心安。”

澤仁仍然很平靜的說道:“事已至此,若是正一門責罰你,你領責就能心安嗎?更何況你並無可責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