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人們也以年紀小要他好好訓練就打發了他。不過他能從母親的族人的來來往往和焦灼中知道他們正面臨著棘手的事情。他想王瓷錦,想展沐陽,想父親,想展令揚,想回家。只是在面對曾爺爺他們的認真教導和母親的倦怠和希冀時,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他在想,母親其實也很想回家吧。只是現在很忙,時間也不對。
唐君晟再一次目送著王瓷錦和他吃完飯後就立即離開的背影,心情悶悶的,也難過。他雖然很獨立,很聰明,思想也很成熟。但是他的年齡就擺在那裡,他真的有些孤單了。有些不被重視和關心的錯覺。唐君晟再一次拎著木劍往四曾爺爺的住所興趣,途中,他的木劍劈得路旁的花草灌木一片狼藉,動物們也遠遠的就避開怨念不已的唐君晟。
“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心不在焉的?”王扶綏的樹枝打掉了唐君晟手中的木劍。
唐君晟眉宇間緊蹙透著些許的委屈和不耐煩:“四曾爺爺,我沒事。”
“你騙不過我的。我一看到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有心事。說吧。說不定曾爺爺還能幫幫你呢?”王扶綏有些困惑這麼多天來就一直很剋制很努力的唐君晟,今天為何這麼沒有狀態!
唐君晟遲疑了,他望著王扶綏滿頭的銀絲和鬍鬚,“四曾爺爺,媽媽最近一段時間在忙什麼,她看起來很累。”
“呃?”王扶綏挑眉,“注意到啦?”王扶綏其實也是知道的,最近這一段時間,王瓷錦只有在陪唐君晟吃飯時才會出藏書閣。王瓷錦在想什麼,他也是知道的。因為從前的他也曾將希望寄予在藏書閣過。只是最終他沒有成功。不過他是不會勸王瓷錦的,因為有些答案必須是自己親自去找尋,不管結果如何,自己才會接受或是認命。他是這樣,王瓷錦也是這樣。
唐君晟頷首。
王扶綏手中的樹枝飛舞得好看:“你沒問你祖父?”
“祖父?”唐君晟有些尷尬,有些彆扭,“我不敢問祖父。”王逸風對唐君晟來說是一個嚴厲淵博的人。他既敬佩又畏懼。
“呵呵。王逸風,你這小子也有今天。”王扶綏哈哈大笑,他輕輕拍著唐君晟的小肩膀,安慰到,“你媽媽最近一段時間要在藏書閣裡找些東西。還沒有找到,所以累些很正常。”
“媽媽在找什麼,曾爺爺知道嗎?”唐君晟的雙眸精光閃過。
“曾爺爺當然知道,不過不能告訴你。你也不用想著要去給你媽幫忙。那藏書閣裡的藏書很龐大,而且很多都不是你這個年紀就學到的。你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努力的接受我給你的訓練。學習曾爺爺們和你祖父交給你的藥理知識,懂嗎?只有這樣,你才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幫上你的媽媽或是親人。同時也保護自己。聽到沒?”
“聽到了。”唐君晟能夠理解王扶綏的意思,也能接受王扶綏的建議,只是心中還是不免有些黯然和委屈。
……
隨著時間的越走越快,展令揚的心情越來越壓抑。雖然他手中的雕工也越來越精湛,只是,失神的時間和次數卻增多了。如果不是有展沐陽在,或許他真的會直闖王家大本營了。等待的時間雖然不好受,但是想到當初王瓷錦曾經等著早就已經被告知死去的他,展令揚此時也沒有什麼暴躁,只能所將心比心的壓抑著。而這一段時間,他和展沐陽的父子親情也越來越濃。展令揚不知道當初的王瓷錦是以一份怎樣的感情來養育展沐陽的。不過,不管如何,他是真心的感激,感激王瓷錦給了他一個很乖巧也很聰明的孩子。
寒冬過去了一段時間,只是那風和天氣還是那麼的冰冷和陰沉,正在雕刻著手中的木雕的展令揚會時不時的對著院子裡的蕭瑟失神或是發呆。不過很多時候他都會被裹著嚴嚴實實胖乎乎的展沐陽給驚醒。因為展沐陽不喜歡沉默的氣氛,他總是很喜歡說話,也很喜歡每過一段時間就抓著展令揚同他說話,也必須回應他。
“爸爸,媽媽雕好了嗎?”展沐陽轉身撲進展令揚的懷中,臉在室內的氣溫的作用在紅彤彤的。
展令揚雕刻好最後的眼角,就將木雕遞給了展沐陽,展沐陽興奮的接過,“很像。”
展令揚凝視著展沐陽手中的木雕,確實很像。也越來越像。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一開始展沐陽求他的是希望他能幫小沐陽雕刻一家人。可是到了最後,從他手中出來的屬於王瓷錦的木雕人偶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精緻,越來越傳神。有些表情他應該是沒有見到過了,只是他的手中卻全然無知的雕刻了出來。他詫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