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一戰必然要爆發,她以前懇求,想給她爺爺討一條活路。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生死不容的死敵,我該如何去寬容和原諒?我不想傷苗玉的心,卻更不想欺騙她,只能保持沉默,在僻靜的深山中越走越遠。當我快要走到出山的山口時,回頭望去,彷彿還能看見苗玉的身影,定定的留在我們分開的地方。
我找到老鬼和彌勒他們,短短一段時間,又是一場簡樸卻肅穆的葬禮。孫神通死了,拼搏一生,他終於可以安息,對有的人來說,死並非一件壞事,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解脫。但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要繼續在這條路上奔走。安葬了孫神通之後,我獨自思考了很久,從古至今,我們七門一直都單薄弱小,隱姓埋名,行蹤不定,然而事態發展到了這一步,我再也不能給強敵休養生息的機會,不能讓蚩尤完全復原,從聖域再到河灘跟苗尊匯合,不能讓他們再殺戮我身邊這些至親的人。
我要反擊,要主動出擊,把強敵各個擊破。先殺苗尊,後誅蚩尤。
“苗尊太強了。”彌勒他們憂心忡忡,從孫神通的死就能判斷的出,苗尊藉助身上的九黎圖,幻化蠻荒秘境,能把孫神通這樣的高手短時間內困死。
“我們做一下安排。”我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打算,招呼身邊的人一起商議。
“河灘的九黎人現在很多,但平時行蹤詭異,苗尊是九黎的首腦,他在什麼地方,我們很難捉摸,也不好提前做預備。”
“這個不難。”我吸了口氣,道:“只要知道我在什麼地方,他一定會來。”
我們準備周密,悄然從藏身地出發了,七八天之後,彌勒和金大少他們率先在小空山附近發現了一些九黎人的蹤跡。河灘荒苦,好地都被河灘的人給佔了,九黎失去新月號角,難以抵禦每年一次的天罰,大批九黎人流落四方,其中很多到了河灘,他們搶佔好地,跟河灘的老百姓衝突很多。面對這幫兇悍好戰的九黎人,河灘的老百姓怨聲載道。
“還有沒有王法了!”彌勒一挺肚皮,衝到雙方正在械鬥的現場,一巴掌把一個握著鋤頭大聲叫囂的九黎漢子打的倒地翻滾。彌勒的本事比不上我,但他根基好,身體又強壯,這一巴掌幾乎把人拍的半死。
“管什麼閒事!”一個九黎的領頭人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話,罵罵咧咧,但是手裡的武器還沒有舉起來,彌勒已經一陣風般的衝到跟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
“聽說過七門的龐爺沒有?”彌勒咬緊牙,孫神通死在苗尊手下,葬禮剛剛過去,彌勒心裡的火氣還沒落下,出手毫不留情,蒲扇般的巴掌一下連著一下,抽的對方嘴角鼻子一起流血。金大少也很不客氣,在旁邊提腳猛踹。
“七門的人!?”周圍的九黎人馬上警覺了,緊張的在周圍亂看,隨後又有人舉起螺號,嗚嗚的吹響。號角聲傳出去很遠,附近的九黎人只要聽到這陣求救的號角,就會在第一時間趕來。
“散了吧,大夥兒都先散了吧。”雷真人和老蔫巴在附近疏散跟九黎人械鬥的老百姓,亂哄哄的現場被控制住了。彌勒金大少纏住這些九黎人,前後鬧騰了十幾分鍾,從西邊嘩啦啦趕過來一群人。這群人顯然就不同了,不僅身強力壯,還有九黎的苗巫在內。
看到對方的強援趕到,彌勒他們四個人隨即調頭就跑,之前那群九黎人被彌勒金大少揍的滿地找牙,這時候已經暴怒不堪,兩夥人混到一起,在後面緊緊追趕。彌勒把人漸漸引到了小空山山外,早就隱藏在這兒的其他人紛紛現身。爹和龐狗子揮動著白蠟杆率先衝向人群,幾棍子掃過去,對方被掃倒了一片。
“都是七門的人!”人群裡有熟知七門底細的九黎人,看到爹和龐狗子他們都出來了,如臨大敵,號角聲不斷響起,一邊全力抵抗,一邊求救。
號角聲如同連綿的烽火,在附近很大一片區域內相互傳遞,收到求救訊號的九黎人不斷趕來。對方的人數太多了,漸漸把為數不多的七門人給圍隆。彌勒他們殺出一條血路,一起轉身朝小空山的山口後面逃。交手這麼久,九黎人吃了大虧,一窩蜂似的在後面追,一前一後鑽進了小空山。
我就站在小空山的半山腰上,注視著下方。這麼多九黎人如果出現意外,訊息會傳遞的很快,也必然會落到苗尊耳朵裡。只要他得到訊息,肯定將第一時間趕來。
看到人群被引進小空山,我握住手裡一柄長刀,猛然從半山腰衝下來。
手裡的長刀閃動著銳金光芒,衝進人群的時候就掀起了一片血浪。沒有人能擋住我,在這一刻,我所向無敵,彌勒他們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