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那裡,自然也有著其依仗。
誰知道這等高手有沒有什麼神鬼莫測的手段在身,在此亂嚼舌根,只不好就是一場無妄之災啊。
“呵呵,師弟,看起來,你我二人卻是來的有些早了。”
就在下面的人或是不可思議,或是低聲議論、或是默坐無語的時候,天空上的二道突然出現的人影也在輕聲交談著。
說話的人影通體籠罩著一身漆黑如墨的長袍,長袍將其整個人都緊緊的遮蓋在內,只能聽到有些蒼老的聲音自黑袍之下傳了出來。
另外一名一身書生裝扮,手持著一柄摺扇,看起來很是文雅的中年人聞言笑道:
“師兄無需擔心,依師弟看,既然那天白道友,敢約戰極陰魔君,相比也是有著一些把握的,我輩修士,能夠修煉到渡劫期甚至更強些的地步,哪一個又是沒有腦子的莽夫。”
這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邪子的師弟,渡劫期初期的天書子。
聽到天書子的話之後,天邪子黑袍之下變得沉默了起來,靜靜的沒有說話,反而轉身面向著北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只是師兄擔心,若是那張天白此番失敗,你我師兄弟二人今後,只怕是……。”
過了半響,天邪子才悠悠嘆息了一聲。
之後,之後什麼?
天邪子,沒有說,天書子卻認同的點點頭,自己師兄弟二人的功法並不完全,雖然修為已經達到了渡劫期,可是跟那極陰魔君相比,師兄弟二人即便聯手,也沒有幾分把握能夠對付的了極陰魔君。
“師兄,不若,若是那張天白不敵極陰魔君,你我二人便出手相助其一番可好,一是結下個善緣,二則有著張天白一起牽制極陰魔君,那老魔也不會全心全力的對付你我二人……”
天書子雙目之中微光閃爍,開口向著天邪子傳音道。
“不錯,正是如此,師兄也是這麼打算的,沒想到被師弟你先說出來了,好了,你我二人還是下去等候著那張天白和極陰魔君的到來吧。”
天邪子輕輕點點頭,回應了一句之後,二人便慢慢向著地面之上落下,尋了一處安靜的山頭,師兄弟二人默默站在一起,靜靜的等候著今日的兩位主角的到來。
時間緩緩過去,大概過了幾刻鐘之後,遙遠的北方天劫,一道璀璨的劍光猛然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幕天席地一般的劍光,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自那北方的天際席捲而來,澎湃的氣息擴散開來,一時之間,幾乎所有人都愣愣的望著北方,望著那道威勢無窮的劍光,橫斷山脈,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劍光如電如虹,快速的衝到了橫斷山脈曾經御劍門的山門所在之地的上空,劍光緩緩消散,露出了裡面一道身穿一身白衣,一頭白髮隨風輕輕飛揚的身影。
就在這道身影出現之後,默默的站在半空,注視著曾經御劍門山門所在之地如今還依稀殘存的那片廢墟橫之時,斷山脈之內的觀戰者都感覺到了一陣可怕的殺氣,冰冷刺骨,好似透骨寒風一般,兇猛的以那道身影為中心向著四方天地席捲而出。
那是自那白衣白髮之人的身上爆發而出的,此時此刻,所有看到了這白衣白髮之人的觀戰者,都有一種感覺,此人好似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魔!好似那嗜血的修羅魔神一般,讓人感覺有些恐懼。
的確,雖然還未真個開戰,極陰魔君也沒有現身,但是張天白的身上已經流露出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沖天的殺氣,澎湃席捲天地的殺機,反應出了張天白的內心世界。
血殺一場,不死不休,血債只能血來還!
要用極陰魔君的鮮血,來為紅顏薄命,如今陰陽相隔的若水報仇,來為那御劍門慘死在極陰魔君之手的師傅、師伯、師兄弟們,同門們,討一個公道。
這殺氣,這殺機,代表了整個御劍門所有的仇恨,百年來,張天白日日夜夜的殺機,就在今日,就在今時,就在此地,百年壓抑之後的爆發,轟轟烈烈的爆發,如同實質化一般殺氣,僅此一人,震懾整座橫斷山脈,鴉雀無聲。
“呃啊…。。極陰老魔,張天白在此,你,可敢一戰否?”
張天白突然仰天一聲長嘯,壓抑了百年的怨恨,壓抑了百年的悲痛,壓抑了百年的殺機,就在這一刻,轟然爆發而出。
滾滾音波,似悶雷一般,在橫斷山脈上空激盪,這方天地都隱隱的有些震顫了起來,山脈之內的地面上的樹木與花草,也隨之撲撲的晃動個不停。
幾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