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隱隱的涼風透過來,殿內隱隱的有些涼意。
謝安華一邊喝著香盞,一邊看著夜凌澈身上披著的斗篷,隨口道,“寧親王身上這斗篷可是價值千金!”
夜凌澈往自己的身上瞧了眼,“是嗎?我就是覺得好,便從皇兄那邊討了來!不過,想想,也好像跟了我不少年了!”
“想必寧親王入宮時,大多都是穿著這件斗篷吧!”謝安華道。
“哦?你怎麼知道?”
夜凌澈饒有興趣。
謝安華笑笑。
見狀,夜凌澈眼中閃動莫名。
“皇兄連這種事都與你說?”
……
謝安華挑眉,“這兩日皇上憂心皇后,朝中大小事務看似大多是落在我們三人身上。實際上卻是容家,謝家,還有寧親王您三家獨大。寧親王您是皇家血脈,容家現如今也顯然是以皇后馬首是瞻。也有唯有我謝家勢單力薄,不過幸而我們都是皇上所倚重之人,故而,就是朝中大事落在我們三人身上,也足以讓皇上安心!”
“只是,宗瑾剛剛離開,寧親王便是和臣下聊談……臣下雖遠離京師數月,可自問也並非一無所知之輩!”
說罷,謝安華衝著夜凌澈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夜凌澈撫掌而笑,“本王不過就是言笑,謝大人卻是定要針針見血,倒是讓本王以為過錯了!”
“臣豈敢,只是寧親王若有所問,不妨直言!”
謝安華微微頜首。
“好!”夜凌澈沉聲,“不愧是在西北待了一陣子,這說話倒是比起之前明顯直白了不少。如此,那本王就直說了!”
夜凌澈凝眸,“本王問你,你可進去過那魂殿?”
聽聞,謝安華詫異,
他倒是沒想到這位寧親王開口所問,竟是這個。
“寧親王竟是不知道?”謝安華問,
“幹嘛,你當真進去過?”夜凌澈瞪他。
謝安華哽了下,“其實也說不上,只是皇上曾帶微臣過去看了眼!並不曾進入魂殿!所以,前幾日聽說皇后娘娘在魂殿暈倒,臣
下也是一驚。難不成那魂殿當中當真是有什麼?”說著,謝安華看向夜凌澈,似是想要從他那裡探聽些什麼。
夜凌澈上下打量了謝安華幾眼,遂嗤了聲,
“別說這些廢話,恐怕現下你連皇后是為何暈倒一事,都知之甚深吧!”
謝安華似有惶恐,“寧親王這般說,倒是折煞臣下了!”
“切!既然你不承認,那就說說怎麼你家的那個妹子就躲去了行宮?還偏偏在你來之前?要說你現在可是手握著西北重地兵權,若是你想要為你的妹子做些什麼,恐怕皇兄也是不得不掂量掂量。”
夜凌澈揚了揚下巴,成竹在胸。
聞言,謝安華更是驚懼,“難不成,寧親王這是想要臣下——”
不用謝安華說完,夜凌澈就明白過來了他後面的話,當即有些發飆。
“我要你做什麼了?你給本王說清楚。”瞪著謝安華,夜凌澈險些就要拍案而起了。
不愧是謝家那個老狐狸的小狐狸,這字句都往他的肋骨上插啊!
“就算是本王要你做什麼,又焉能在這個地方和你說?謝安華,你是不是因為在皇兄跟前待著,就不把本王當回事!嗯?”
夜凌澈就差大喊大叫了。
“臣下惶恐!”
謝安華忙垂首。
那誠懇請罪的樣子,險些把夜凌澈一肚子的火氣戳了個底朝天。
夜凌澈狠狠的瞪了謝安華一眼,抬手把桌上的茶喝了精光。
謝安華瞧著夜凌澈的舉動,嘴角清淺的彎了下,
“不過,在臣下看,寧親王對皇后,似乎太過關心了些!”
夜凌澈一滯,抬眼瞪過去,
“你說什麼?”
謝安華聳聳肩膀,“臣下也是實話實說,雖說之前是寧親王和皇上定下的謀略,讓那容相以為寧親王心有二意,迫不及待的自請敗亡。可寧親王您對皇后似乎也有些……”
“謝,安,華!”
夜凌澈不悅的壓低了聲音,“難為你還是在御史臺待過的,此刻竟是想要對本王欲加之罪?”
“臣下不敢!”
謝安華拱手,目光在夜凌澈身上披著的斗篷上游移,似有若無的拖長了聲音,
“只是寧親王您身上的斗篷,對臣下來說,卻是別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