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相的嘴角洩出陰沉弧度。
旁邊的官員瞧著前面威嚴赫赫的宮門,心下估量了番,道。
“丞相大人,宗瑾呢?”
“他在後面,稍後率隊就到!”
容相目光冷沉,盯著前面的城門,“謝家雖掌管京郊八營,可京城的守衛卻是在我容家的手裡!再有宗瑾坐鎮,定能堅守到宮城門破。”
“是!”
旁邊官員應諾。“臣等預祝丞相大人旗開得勝!”
容相嘴角掩不住的得意,他環顧四周,大喊,
“將士們,我容家歷代為大夏盡忠,蒼天可表!今日,我等雖是立在宣德門前,卻不是逼&;宮,更不是造&;反。而是要維護我大夏正統!”
“當今皇上,自登位以來,屢次逼迫朝中老臣,幾無為國之力!而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所願,我等焉能不知?只是皇上數次所為,均無明君所為!自從親政之後,是惹得朝中上下官員民憤,怨聲不斷。只說數月前,西北蝗災,外戎禍&;亂,若非寧親王親政,如今還不知是如何的一場動盪干戈!是以,身為兩朝元老,今日我容某不得不站出來,振臂一呼!”
“試問,我容家,為皇上鞠躬盡瘁,我容家女兒,為皇上後宮所寵。雖嫡長女身殞,可皇后卻是我容家正統之女。如今,正是身懷六甲,獨寵後宮!不要說本相如今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只是一富賈,也是富貴逼人,人不可追尋也!可如今,我卻是偏偏在此處,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冒著被後人指戳著脊樑骨的罵名,為的是我容家?不!我容某為的是天下蒼生,大夏百姓!”
“將士們,為了還我大夏清明,衝入這皇宮,擁寧親王為攝政王!衝啊——”
嘶喊聲中,將士們奮勇往宮門而衝。
……………………
皇宮宮城一片火海廝殺。
京城百姓大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緊閉房門,不敢探頭。
官員宅邸,也是異常沉靜,而便是有官員想要衝出來,也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守在門外的侍衛攔住,擅出者死!
“怎麼辦,怎麼辦!”
一官員在屋內來回踱步。
屋內
炭火不足,可那名官員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
“父親,坐下來,不要急!”
旁邊的女兒過來,硬是拉他坐下來。
“如今皇上有難,身為臣子,又怎麼能坐得下!”
父親焦急。
女兒搖頭嘆息,“女兒知道父親心繫朝廷,可不管是誰做皇帝,還不都是大夏的朝廷?父親又何必憂心!”
“說的容易!”父親雙目一瞪,“容相把持朝政已久,如今身居高位,更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這還不滿足!說什麼是擁寧親王為攝政王,可到頭來還不是他想要做皇帝?此等人,必是要殺之而後快!”
“父親,您連刀都拿不動,還說什麼‘殺’?”
女兒訝然,卻明明就是在寬慰他。
父親也並非愚鈍,搖頭又是嘆氣。
腦袋裡仍想不出什麼法子來。
“女兒,你聰明,可想到什麼法子?”父親靈光一閃。
女兒攤手,“女兒一無權,二無錢,又能有什麼法子!”
“可……”
父親還想要說些什麼,女兒攔住,
“父親放心!依女兒看,不會出事的!”
“當真?”
雖然不知道女兒這話是從何而來,父親還是一下子心安了不少。
女兒點頭,眼中精光一閃,
“能賞賜金絲楠木給父親的皇上,又能昏庸到哪兒去!”
………………………………
寧親王府。
府外,侍衛林立。
緊閉的府門內,寧親王府的侍衛嚴陣以待,面色肅然的守在寧親王寢宮外。
寢宮之內,
似有絲竹聲溢位。
而不遠處,宮城的火光,廝殺聲隱隱的傳過來。
彼此交錯,詭異。
只是寧親王府中的侍衛均都不會側目半寸,仍目光緊鎖。
警惕萬分。
……
緊閉的寢宮門內。
寧親王衣衫不整的靠在軟榻上,雙手執著笛子,笛聲悠揚而起。
對面,薄衫女子窈窕起舞。
身形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