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被林子裡的某些猛獸給襲擊了吧!
所謂狡兔三窟,用來形容那個小兔子,也似乎再正確不過。
容纖月的唇角帶上一抹淡淡的弧度,眼睛裡也綻放出了絢麗的顏色。
雖然剛才看到的那些才是她應該看的,可現在眼前的這些似乎才是她所向往的……
容纖月腦袋裡天馬行空的想著,甚至幻想著自己也化身其中,和那些小動物們一起玩耍,嬉戲。
只是這個夢境還沒有多久,就聽著有人走上塔的腳步聲。
容纖月呼了口氣,繼續幻想。
小兔子,小松鼠,還有……
“在看什麼?”
熟悉的聲音從耳膜傳來,打破了她眼前的幻象。
混著些許胭脂香氣的青竹香氣也從身後冒出來。
容纖月閉了閉眼,很想說她還是喜歡龍涎香的味道。
“臣妾見過皇……”
容纖月轉身就要跪拜。
夜凌璟扶住她,“纖纖,此處只有你我二人!”
容纖月瞪了瞪眼,原來在她旁邊候著的香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了影子,而不止是香蘭,那些跟隨著的侍衛隨從也都不見了。
他們什麼時候下去的?她怎麼沒聽到?
“纖纖——”
看到她走神,夜凌璟的眼中劃過些什麼,扶著她手臂的手微微用力。
容纖月皺了下眉,夜凌璟看到,手下又鬆了開。
容纖月看到他的手指間有些發白,她知道這是隱忍。
於是,她抬眸。
他似乎一直在看著她,在看到她看過來的時候,眼中霎時的閃過亮光。
而也就是這霎那,容纖月只覺得心頭一軟。
容纖月默默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面對他,她都沒辦法硬起心腸了。
“皇上,可有什麼要說的?”
容纖月掙開自己的手腕,眉眼含笑的瞧著夜凌璟。
夜凌璟的眉心皺在一起。
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容纖月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州官放火,她這個百姓也不要命的點個火兒吧!
容纖月唇角的笑意不變,眼中仍看著他,夜凌璟似乎被她看的有些頭疼,一手撫過自己的額頭。
“你是三年前中毒的!”
容纖月唇角的笑意僵了僵。
“那時候,朕剛登基,皇位不穩,便是知道你身處險境,也只能派人在暗處相護,只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蛇蠍心腸到此!”
夜凌璟看著塔外那片密林的臉色深沉,眼中陰炙掠過,“——那藥是她硬灌著你喝下去的。”
什麼?
容纖月瞪圓了眼睛。
雙手不自主的按在塔邊上的木欄上,緊緊的攥住。
她知道是她下的毒,卻不知道她用的竟是這樣殘忍的法子。
她,她還真是敢——
容纖月吸了口氣,“看來她還不夠狠,應該用沒有解藥的毒藥才好!”
“你以為她用的是什麼?”夜凌璟睇了她一眼,“若非是有人暗中換了藥,你……”
後面的話,夜凌璟沒說,容纖月卻已經明白了。
難怪這藥有解——
“那時候她就知道我要入宮嗎?”容纖月問,
夜凌璟搖頭,“正是因為不知道,朕才說她蛇蠍心腸!這個女人,朕不會輕易饒了她!”
容纖月緊抿了唇角,沒說話。
容纖染是容家嫡女,新帝登基,這入宮的可能性就是不說也八。九不離。而她不過庶女,若非是皇上表現出有意,理應是不會進宮的,更不要說什麼皇后之尊。在這個母憑子貴的時代,容纖染竟對她做出這等事情來,那就是說不管她要嫁給誰也不想讓她好過就是了!
呵!
當真是蛇蠍心腸!
不過,三年前他就心念著她了麼?
“纖纖……”
夜凌璟似乎還想說什麼,只是容纖月心頭蕩然晃過的疑問已經有些壓抑不住,先開口打斷,“皇上是什麼時候對我有意思的?也就是喜歡我的?”
容纖月脫口而出,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這話裡的直白。夜凌璟一滯,也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耳朵陡然有些發紅。
容纖月看在眼裡,適才心頭的那點兒煩悶立刻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