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衛及時接住。緊跟著寧王爺過去。
容纖月目送夜凌澈離開,
“寧王爺出現在此地,必有緣由——”
容宗瑾的聲音在她的耳後響起。
容纖月身子微微一顫。
她轉頭看向容宗瑾。
容宗瑾對著她點了點頭。
容纖月心下一沉,屏息問容宗瑾,“那哥哥,可是無意看到我在此的?”
容宗瑾是什麼人,聽容纖月提起,神色就是一凜,口中訝然脫口而出。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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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牒殿中。
歌舞聲聲,絲竹瑟瑟。
高臺上的龍位上,夜凌璟鳳眸微眯,狹長的眼瞼中,流光轉異。
臺下,是相談甚歡的眾朝臣。
身側,嬌豔動人的美人兒情意綿綿,春波浮動。
似若豔光璀亮,和美無邊。
纖長的手指叩在桌上,點點而來的叩擊聲,聽的旁邊伺候的常總管心頭一陣一陣的發緊。
他知道主子這是不耐煩了。
忽的,叩聲稍頓。
“皇后呢?”夜凌璟問。
常總管忙應聲,“還有半盞茶的時候!”
夜凌璟一手扶額。
若是早知道如此難耐,就不允她出去這麼久了。
“皇兄——”
一道歡快聲音冒出來,常總管覺得自己額頭上的汗溼瞬間散了大半兒。
夜凌璟懶懶的看過去。
藏青色的雲紋錦袍欣長俊秀,嬌豔如花的面容俊秀如玉。正一手端著酒杯,一邊衝著他諂媚的笑。
“臣弟敬皇兄!”
說完,一飲而盡。
夜凌璟勾了勾唇,把桌上的酒盞端起來。
酒盞觸唇,夜凌璟像是隨口一問,“從哪兒過來?”
夜凌澈臉上燦爛的笑容一滯。
“呃……”
“可是去了不應該去的地兒?”夜凌璟又是閒閒一問。
夜凌澈撓了撓頭,“沒——”
“什麼……”
夜凌璟把後面的話接過來,手裡的酒盞卻順勢的放回了桌上。
夜凌澈瞪著那盞放回去的杯子,額角一跳。
宮宴之上,臣子敬酒。就是皇帝再不喜,也會抿一口以示皇恩。
所以,這到他這兒,又是怎麼回事?
“皇兄——”
夜凌澈提高了嗓門。
連高臺之下附近的官員都聽的一清二楚。
一下子,殿內的歌舞聲都幾若消靜了許多。
夜凌璟只挑了下眉梢,俊美的面容平添幾分邪魅。
夜凌澈知道,要是他不說出個原委來,今兒這酒,皇兄還真不會不理不睬的不應了他。
夜凌澈張了張嘴,正猶豫著要不要把小樹林看到的兄妹情深的戲碼告訴自己這位皇兄,就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皇兄嘴裡一張一合。
“魂——”
依舊平緩的話語,卻是讓夜凌澈登時一個激靈,往後撤了一步。
夜凌璟嘴裡的魂,是指魂殿。
魂殿,在宮中並沒有什麼名聲,朝中官員知道這個魂殿的也只是寥寥數人,可但凡是知道的,都知道這個魂殿對皇上來說所處甚重。
魂殿,只是個偏僻的宮殿。十年前,由還只是皇子的皇上賜名。後來皇上繼任太子,登位君位,都不曾對魂殿大幅修復過,是以百官們並不把這個還在皇子身份時就有的魂殿放在心上。可實際上皇上每年端午的前一日都會去魂殿轉一轉。
魂,陽氣也,精氣也。隨神往來者謂之魂。而皇上的這個魂殿是指前朝歷代英烈國祠,還是什麼?當中知道些許端倪的官員們也曾揣摩過,甚至在先皇在位時,就上書要大幅修繕魂殿。當時先皇也問過還是太子的皇上,皇上說此魂非彼魂。於是,作罷!
再後來皇上登位,也有官員舊事重提,皇上並未應允。是而,如今皇上登位親政以來,就再也沒有臣子提過魂殿。而今日宮宴之上,夜凌璟突然說道“魂”,更立刻的讓夜凌澈脫口而出,
“皇上怎麼知道?”
夜凌璟隨意的勾了勾唇,臉上的輕魅刻骨。
“朕,可是說了什麼?”
“……”
夜凌澈臉上一黑。
是,皇兄只提了個不關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