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代他回答吧!”凌如芊往前踏了一大步,冷笑道:“他根本說不出來!因為他之前說的全是謊言!”
她氣勢洶洶,凌雲子被她嚇的一哆嗦,往後邊退了幾步,魏長老恨其無能,一時氣極,正欲再踹幾腳,卻被凌如芊喝止了:“魏長老,你這般在外人面前逼迫謝師叔栽贓嫁禍於我,恐怕有所不妥吧!”
魏長老被她氣得連聲咳嗽,心中大恨,想不到小小一黃毛丫頭竟臨危不懼,絲毫不怯場,原本以為從小是孤兒的她只要一聽說還有親人在世必然心神不穩,眾目睽睽之下又被至親指證必然大亂陣腳,然後他再輔以威喝,更兼他暗中還有數道後招,絕對能讓她當場承認自己所犯罪證,卻不料全盤算計全被這凌如芊給攪和了,真是氣人。
“凌如芊你少得意,先不說你親叔叔的事情,當年明明我才是最後一個,你非得留到最後一個走,顯然就是跟凌源海勾結成殲,藉機謀算!”卻是站在一旁的謝爾珍一邊幫魏長老撫背順氣,一邊揚頭譏諷地看著凌如芊。
原來今日這是場鴻門宴,早知道她就先吃飽了再來戰鬥,省的現在她飢腸轆轆,按捺著飢餓的凌如芊冷眼瞪著魏長老,都懶得看謝爾珍,嘲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當年是頭豬拉了我一把,故意把我弄到最後面的,你記性這麼好,一定記得吧,我說的對嗎?”
謝爾珍原本含羞帶怯時不時覷著蕭子夜,雖然蕭子夜只是冷冷淡淡站在那裡不發一言,但他氣質獨特,硬生生將整殿的人全給比了下去,讓她忍不住惷心萌動,所以本不欲在他面前露出本性,但一聽凌如芊這般言辭地有些受不了了,強撐著不露出本來面目,扭曲著笑容,咬牙切齒地瞪著凌如芊恨聲道:“你罵誰是豬!?”
“拉我的是誰我就是罵誰咯!”凌如芊看她這般反應反覺好笑,時下她正佔上風,也就壓抑下怒火反笑嘻嘻地道:“對吧,謝爾珍,我記得當年那豬的手長得跟你的分外的像呢!”
謝爾珍其實長得還算漂亮,但是最毀的就是她的手,做機關術這一行的手或多或少會有些許變形,凌如芊還好只是長些細繭,但謝爾珍就不同了,她不但長繭,還手指變得極粗,一伸出手跟下等奴僕一般粗糙,這是她從小最惱恨的事情,更是一踩就跳腳的痛。此時凌如芊在眾人面前揭露出來,她急急把手往衣袖一縮,面容猙獰地吼道:“你這踐人!我殺了你!”
“哇哦!我好怕呢!諸位好漢瞧瞧吶,本閣主今日先被威脅利誘現在又被恐嚇,是以若清理門戶,也是理所應當的!”有現成的資源可利用,凌如芊當然不會傻的不用。
果然,眾目睽睽之下魏長老謝爾珍這般動作,別人也不是傻子,誰都看得出來其中有詐,有個女子就忍不住開口支援道:“魏老你這做的也確實有些不地道,莫不是欺凌閣主年輕不執事,所以才設計這場景謀權篡位吧?”
哎呀,真是女中豪傑啊!凌如芊感激地循聲望去,竟是一個穿著深藍衣裙的少女,衣物極為利索,顯然是個練家子,她撐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笑看這邊,身後站了不少同門,顯然這少女在其中地位極高,眾人是以合圍的姿態護衛著她的。凌如芊微笑示意:“多謝少俠慧眼!”
少女擺擺手:“好說。”話雖是對凌如芊說的,眸光卻有意無意往蕭子夜身上瞟,只期他能對她此番援手青睞有加,卻不料蕭子夜完全沒看她,讓她暗暗氣惱罵他不解風情。
這……豈有此理!魏長老氣極,折身正欲罵人多管閒事,卻悚然發現那女子竟是當今武林盟主之女劍夢曼,本欲脫口的話生生憋了回去,一急一氣之下他又猛烈咳嗽起來。
心中柔情百轉的劍夢曼被他打斷思緒,立時將怒火轉向了他,她嗤笑一聲:“魏老,今日咱們可是看在你面子上才來的,你這般動作,莫不是借我們之力來欺壓奪權?”
他若承認了,以後恐怕在江湖上再無法行走了,魏長老端起茶猛喝一氣,閉目緩了緩,壓下怒火睜開眼睛朝劍夢曼微拱手:“劍女俠此話差矣,老朽此行行事實乃正本清源,老朽入凌霄閣七十餘年,早已將凌霄閣視為本家,為閣中事務盡心盡力,閣主在的時候,把我當成左膀右臂,對我恩重如山,而他竟被殲人所害,非但如此,這殲詐小兒還與外賊裡應外合毀了山閣,身為凌霄閣人,必將此惡徒殺之後快才不愧為閣中人!”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但確實是他們閣中事務,她一外人插嘴說出不妥是正當,但是在魏長老已經說出這番話以後她如果再行干預便有些仗勢欺人之嫌了,所以劍夢曼只是微微一笑:“只要事實如此,魏老要殺要剮都是你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