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布萊斯一回來就看到克拉布和高爾兩個人傻傻的站在公共休息室門口。
兩個大個子愣在那裡沒有說話,布萊斯對著肖像說了一聲:“密室。”
肖像將門讓開了,然後德拉科率先走了進去,克拉布和高爾像是想要跟上去,卻被布萊斯詫異的一瞥擋住了腳步,在布萊斯進入了公共休息室以後才得以跟上。
“德拉科,你的大個子們好像忘記了斯萊特林的規矩。”布萊斯意有所指的看著略顯不自在的克拉布和高爾,敲了敲桌子出現了一壺紅茶和一些糕點。
“別說了,布萊斯。說不定過兩個小時他們就想起來了呢。”德拉科將口袋裡的書籍拿出來,在拿出一卷潔白的帶有荊棘水印的華麗羊皮紙攤開:“梅林知道我必須在一個小時內完成兩英尺的魔法史論文,我想我恐怕現在就要開始了!”
“喔,沒錯。”布萊斯的臉上明顯的帶有一些幸災樂禍,然後呵呵一笑:“我是不是應當慶幸家裡有錢的是母親?”
“有必要這樣嗎?你可要知道,在監獄裡的舅舅若是不出來沒有子嗣的話,布萊克家族和馬爾福家族就都由我來繼承了——這是父母都有錢的好處。”德拉科聳了聳肩,用他華麗的字跡在羊皮紙上寫下了第一行字:論述妖精叛亂的過程及結果。
“哈。”布萊斯嗤笑了一聲:“天生你對這些玩意兒不屑一顧。妖精叛亂這玩意兒讓我到哪裡找論據去?連它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公元一六一二年,布萊斯。這是常識。”德拉科閉著眼睛思考,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布萊斯的問題:“他們使用了霍格莫德村的小酒館作為指揮部。”
“喔,這樣啊。”布萊斯對著羊皮紙發呆,然後無趣的開始翻看自己潔白乾淨的《魔法史》一書,心不在焉的隔著厚厚的透明牆壁和一隻小魚戲耍:“德拉科,把你的《魔法史》和筆記借我。”
“你就不能自己動手抄一次筆記?”德拉科將放在自己手邊的《魔法史》推給了坐在對面的布萊斯,再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類似於麻瓜的筆記本一樣的本子,不過那本本子墨綠色的封面上銀色的蝴蝶在不停的飛舞:“拿去拿去,統統拿去吧——我看你考試的時候怎麼辦!”
“考試前自然有你的複習提綱,我才不害怕呢。”布萊斯開啟了德拉科寫了一些註解的魔法史課本,再將那本筆記本翻到了關於妖精叛亂的內容,笑著眯起了眼睛:“德拉科,我敢肯定整個霍格沃茲再也沒有人能像你一樣寫出這麼幹淨精準的筆記了,由其是魔法史。”
“你的恭維我收下了。”德拉科微微一笑,銀色的羽毛筆沾著純黑的墨水在羊皮紙上劃下美妙的痕跡。
看德拉科·馬爾福寫字是一種享受。
他寫字的姿勢很好看,依舊挺直的脊樑,但是手腕卻是放鬆的,靈活的在紙上寫下優美的花體。他專注於紙張的時候銀灰色的眼睛裡彷彿晃動著湖水,倒映著月光。
字型是漂亮的斜體,和鄧布利多完全不同的連筆方式使得他的字跡顯得圓潤瀟灑,每一個轉折都有一個特別的弧度,別人是怎麼樣也模仿不出來的。而行與行之間的間距都是相等的,工整漂亮的像是特別的印刷體。相較於鄧布利多或者是斯內普的筆跡,德拉科的字讓人更多的體會到了一種輕緩柔和,但是從飄逸中卻又能讀出堅韌,是溫柔的利刃。
人們說見字如見人,果不其然。
四十多分鐘後,德拉科放下了羽毛筆,仔細的將自己的論文從頭到位再次通讀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所有的要點和自己的見解都寫在了裡面。
“德拉科,你確定那是兩英尺的論文而不是二十英尺?”布萊斯看著德拉科手裡長長的羊皮紙,再看看自己才寫了八英寸的論文,感到異常的無力。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哪,明明他布萊斯·扎比尼和別人比起來已經算是優秀。
“是兩英尺半,布萊斯。這並不是很長,我確定我沒有寫廢話。”德拉科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後將它捲起來收好,站起來:“書和筆記就先放在你這裡,潘西如果要的話就給她,或者你們一起做,我還有訓練。”
“為什麼我要和潘西分享啊!”布萊斯不滿的撇了撇嘴,但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因為她是女王而你是騎士。”德拉科勾起了一個假笑,將萬聖節的笑話繼續延續下來。
“公爵,公爵啦!”布萊斯再次提醒這個更加高的爵位,德拉科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開,克拉布和高爾急忙跟了上去,沒有看到布萊斯在他們身後若有所思高深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