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最守時的木果今天竟然遲到了半個多小時,這事兒也就是那個消失很久據說請了長假的陶七七才會做得出來,遲到早退,偏偏工作又完成得很好,讓人挑不出毛病了,也同時讓她們這些起早貪黑地忙活還時不時地遭上級挑剔的人各種羨慕嫉妒恨,相比之下,為人和善,又兢兢業業的木果,就更加招人喜歡。
所以今天看見她遲到,不少人圍上來表示關心。
問話的就是一直看陶七七很不爽的小方,這會兒正拿著檔案從列印室出來,看見行色匆匆的木果,便走上前來關心地問了一句。
慌亂的神色一閃而過,木果停下腳步,穩了穩心神,溫柔地應道:
“昨晚沒睡好,今早起得遲了。”
小方八卦地一笑,湊近幾分小聲說著:
“嘿嘿,是不是因為那陶家的事情?”
一大清早就不知是誰在外面醉醺醺地唱著:
“一夜消失了啊,上百個人啊,陶家武館上百人一夜之間離奇失蹤啊……”
小方像是中了邪似的也開口唱了起來,木果一張慘白小臉更是毫無血色,半晌才溫聲說:
“不是。”
那些醉漢,是她安排出去大街小巷喊的,媒體不知是懾於什麼樣的威脅,竟然完全不想摻和這件事情,她想了許久才想到藉由那些流浪街頭的醉漢的嘴,將這事兒捅出去,最好,還能有幾個裝模作樣成剛從青水縣回來的商人之類到各個餐館茶館閒聊嗑。
總是會有那麼幾句閒言碎語被七七聽到的,木果如是想著。
陶家出事,作為陶氏夫婦最疼愛的女兒理應出面的,這是很正常的對麼?
一邊這樣安慰自己,一邊連連噩夢地醒來,木果已經無法分不清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原來的自己。
聽從那個陌生男人的指使,做出有可能傷害到自己好友的事情……
這還是當時看見站在月色下英姿颯爽的女子時,而心生感動的她麼?
“木果,這份策劃書拿去給心寧姐,是今晚一位神秘客人要過目的。”
“啊,是。”
回過神來,趕緊伸手接過摟在胸前,腳下機械地一步一步往電梯門走去。
“對了,”身後的同事擔憂地看了她幾眼,才調回視線看著電腦螢幕,嘴上隨意地說著,“有一個姓宮的先生今早來公司找過你。”
“啪——”
幾頁紙張掉落地上,木果一臉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
“放心,你會有好處的,宮翎一定會去找你,你也可以正好藉此一解相思苦了,對吧?哈哈哈……”
男人狂妄的笑聲彷彿就在耳邊炸響,她……竟然真的可以再次見到那個人了麼?
“不過知道你不在,又離開了,說是晚點再過來……誒,木果,你怎麼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
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背上是簡易的旅行包,頭上戴著帥氣的鴨舌帽,一身簡單t恤搭配白色牛仔短褲,陶七七躡手躡腳地準備離開公寓。
她沒有聽錯,那些在樓下歌唱的流浪人提到了青水縣和陶家。
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打電話沒人接,心裡著急,卻知道某貓一定會莫名其妙地攔下她,她隱約可以知道家裡一定是出事了,而自己在某貓那裡而言,肯定是沒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情的。
所以,她要偷偷地去。
“不許去。”
一開門就看見一顆黑乎乎地石頭擋在路中間,張著四肢做挺屍狀,陶七七翻翻白眼,直接提腳一踹,將某小石踹到一邊去,自己則伸手壓了壓帽簷,轉身將門鎖好。
“主人呦,我親愛的主人呦,你不能去,貉蒙那些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呦……唔。”
知道自己說錯話的小石立即收回抱著陶七七大腿的小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小眼睛滴溜溜地瞎轉,就是不敢正視頭頂陰寒寒的視線。
它它它鐵定要被某個宮姓男人扒皮了!
眯起大眼,彎腰拎起已經擺出一副必死無疑的英烈神情的小石,陶七七沉聲問:
“貉蒙?就是那個侵犯小果的噁心大叔?他……他是不是對我家人做了什麼?!”
小石緊緊閉起嘴巴,打死不想再說話,陶七七急了,惡狠狠地威脅道:
“你丫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麼?別忘了,我也可以一腳把你踩扁的!”
欲哭無淚的某小石真切地體會到自己作為一顆感應石究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