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何況實力低下的白螭。

所以，祁子青很贊同袁書聿的決定。

清風連忙說道，“我願意和大人簽訂契約。”

袁書聿搖了搖頭，“我不會和你簽訂契約的。雖然你蘊含的是白螭血脈，比較弱的一種龍族血脈，雖然你其實是人類，只是蘊含一些白螭血脈。但是，我當你是同類，當你是和我一樣平等的生靈。”

“龍，就要翱翔九天之上，我希望你是自由的，希望有一天，你能成長到讓多數生靈都仰望的程度。”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袁書聿也是稍稍有些激動，稍稍昂起的頭，也是有些顫抖。

瞬間，清風，寒穀子就明白了袁書聿的意思。

因為是平等的，所以不能和你簽訂契約。因為是平等的，所以不需要你的追隨。

袁書聿看起來拒絕的話語，卻是把清風的身份抬高了，抬高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高度。

這樣的拒絕，其實是最高的讚賞。

清風也是有些激動了。他短短的十年人生，幾乎沒有享受過什麼來自他人的溫暖，來自他人的肯定。

從小，除了老道寒穀子，其他的人都當他是異類，雖然面上不會說什麼，但是內心深處都有著隱隱的排斥。

都當他是異類。

就是他名義上的師父，對他也是有些隱隱的懼怕和排斥。

他能夠感覺到。

現在，這個敖聿大人，這個世間最尊貴的五爪金龍，竟然說他和他是平等的，還對他抱有這樣高的期許。

清風明白了，老道寒穀子也明白了。

寒穀子首先說話了，“是老道我唐突了，剩下的時間，我就好好教導清風吧，希望老道我離開前，讓他有自保的能力。多謝大人，一語點醒夢中人。”

寒穀子也是明白了，清風若是真的追隨袁書聿了，若是真的成為袁書聿的奴僕，雖然安全了，修煉資源也不缺的，但是絕對會限制他的成長。

清風雖然不過十歲多點，但是，這些年品嚐的人情冷暖，也是讓他心智比尋常孩童成熟許多。

所以，他自然也是理解袁書聿的苦心的，“多謝大人了。清風一定努力修煉，不辜負大人的期望。”

袁書聿擺了擺手，“你明白就好。”

老道寒穀子說話了，“好了，茶也品完了，現在，我們去園子裡賞景吧。雖然我黃大仙祠不算大，但是也是有些景緻不錯的。”

袁書聿點了點頭，“也好。”

老道寒穀子和袁書聿並肩走在最前面，後面跟隨著清風，再後面是羅纖纖。

而祁子青又一次隱匿起了身形。

走出了屋子，就感覺到一派繁榮的景象。

園子裡有幾棵鳳凰花樹，這個時候，鳳凰花開得正好，火紅的花朵，讓整個園子看起來繁盛極了。

袁書聿一直呆在北方河西省，北方是沒有鳳凰花樹的。

這也是第一次袁書聿看到如此繁盛的景象。

看著這樣的景象，袁書聿本來有點因為同情清風，稍稍產生黯然心情，頓時消散得悄無聲息。

老道寒穀子帶著袁書聿走過了一片鵝卵石鋪就的道路，來到了一個小小的庭院內。

庭院不大，但是靠近庭院邊緣的地方種植了很多灌木，把庭院和其他地方分割開來。

在庭院的正中央，是一棵茶樹。

“這棵茶樹，就是老道的靈茶來源了。自然這棵茶樹，根本沒有辦法和大人您的悟道茶樹相比。但是也生長了百多年了。”寒穀子說道。

袁書聿看向了這棵茶樹。

這棵茶樹，枝幹虯結，蒼勁有力，枝繁葉茂，鬱鬱蔥蔥。

更惹人喜愛的是，這棵樹看起來好像一隻吞吐雲霧的神龍。好像一隻就要騰雲起飛的神龍。

看著眼前的茶樹，袁書聿的眼睛頓時開始模糊起來。

袁書聿頓時覺得自己的腦海突然之間好像在混沌的空間灌入了一道清流。

老道寒穀子的面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這樣也行？”

476　頓悟

也不怪乎老道寒穀子如此驚訝。

看到眼前的老茶樹，袁書聿竟然進入了頓悟境界。

頓悟境界，可遇不可求。

一朝頓悟，頂十年修煉。

這句話絕對不是空話。

頓悟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境界，但是，註定了，多數人，都是不可能進入頓悟境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