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算是過了,同時,也讓韓武得知一個資訊,雖然左券很強硬,但強總更有強中手,也許左母還真的能作為一個突破口。
韓武在水產區裡走了一圈下來,看到家家都標榜自己是正宗陽澄湖大閘蟹,心裡好笑的同時,卻也知道不能真的去考察和計較,陽澄湖大閘蟹,每年才能產多少,光供應相關人士就緊缺的很了,還能讓這個水產區裡家家都能供應上?
韓武自然也明白,自己真正能憑自己眼力挑選出來的不是誰正誰假,而是在這一堆假的裡,挑出一些好的就足夠了!
一圈逛下來,韓武提溜了一桶蟹子往回走——除了自己吃,還要給師父那邊送點過去,左維棠家裡那邊,也照舊吧,都送點兒,雖然指不定,人家那裡本就有正宗的陽澄湖的蟹。
將送人的蟹全部放在一個塑模箱裡,選了最快的同城快遞送出去以後,韓武轉路回家,順道給左維棠掛了電話,讓他今天早點回來吃好料。
韓武哼著小曲在廚房裡忙的團團轉的同時,腦子裡也高速運轉著,一會吃完飯要怎麼套一套左維棠那邊的事情進展。
左維棠這段時間也是倍兒忙,是以韓武這一個半月裡統共才回來三次也沒見他生怨,而他忙什麼,韓武雖說不完全清楚,但多多少少有些底。
也許一開始韓武會選擇旁觀,這可能也是左維棠最初的態度,但只可惜,不管是事情的走向,還是左維凜那邊,都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所以,不管韓武樂意不樂意,他都已經摻和進來了,既然摻和了,就不能一無所知。
腦子裡動著,韓武手上也不閒著,四隻爬來爬去的蟹已經被韓武清洗乾淨,順便綁個嚴實了,用草繩提溜起來放到一旁的鍋子裡,就等著左維棠回來,上鍋蒸熟就可以了。
他翻了翻剩下的食材,因為要吃蟹,其他的東西韓武買的也不多,但是左
維棠以前因為常年行軍,尤其是出任務時,三餐不定,出來拼鬥的初期,更是三餐不濟,胃裡或多或少有些落下問題了。
平日裡,韓武光顧著注意他的肺部保養去了,現在肺部那塊因為煙戒了,又加之頓頓都不斷的藥膳滋補,也算好了個七七八八。
但這最重要的問題一去之後,才發現,矛盾論果然是能運用於萬物的,主要矛盾解決後,次要矛盾就會上升為主要矛盾。
左維棠的肺部稍稍養的好了點,他身上其他的次要“矛盾”就全部凸顯了出來,胃不好,雖然沒什麼大毛病,但時不時的就會有些胃脹,顯然是功能有些跟不上,腿腳也是,陰雨寒冷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發酸。
這全是那一段生活留給他的,他從那段生活裡帶走了什麼,韓武不知道,但是韓武卻知道,不管他帶走了什麼,那都是屬於他的,就像他胳膊上那個小小的,被子彈留下的穿透傷口,都是造就現在的左維棠的一筆不可抹去的痕跡。
也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無法移除,也剝奪不了,左維凜更沒有資格來利用或者剝奪。
韓武這邊思緒亂飛的當口,門邊已經傳來了聲響——左維棠回來了。
他手上的動作立刻快了起來,一邊摸出造就備下的蔥薑蒜末,一邊掏出櫃子裡的大醬,翻出鍋,添了香油,用蔥薑蒜爆了香以後,立刻下入大醬,醋、料酒等一系列調味品,就著小火勻速翻了翻鍋子,倒到小碗裡——吃蟹的醬汁已經弄好了。
然後又在蒸鍋的底層鋪了一層薑絲,加了水,將被綁好的蟹碼在蒸鍋上。才回頭對著外面喊道:“你翻翻酒櫃,看看家裡有沒有黃酒或者葡萄酒。”
門口本已經近了的腳步聲,頓了下來,轉而朝客廳裡的那個酒櫃走去,少頃,左維棠問道:“都有,拿哪個?”
“黃酒吧,拿進來煨一下,剛好能去去寒性。”韓武摸著下巴想了想回道。
等鍋裡的蒸汽上來時,左維棠恰好拿著黃酒走進來,鼻子靈巧的嗅了嗅,走到韓武身後,伸手從他身後把黃酒遞到他面前,手也順勢保持著環住韓武的姿勢,將腦袋輕輕的墊在韓武的肩膀上。
韓武接過酒,要伸手去夠放在上面出櫃裡的紫砂小煲,被左維棠這麼一壓制,手都抬不起來。
惹得韓武嫌他礙事,一把推開了對方的腦袋,才拿到自己要用的煨酒工具。
“怎麼了,今天?”韓武將酒液倒入了一個瓷碗裡,然後放到小煲裡,小煲裡再注入清水,放到灶
頭上,開火,轉小,煨上了,才轉過來看左維棠。
左維棠懶散的靠在廚房的瓷磚牆上,抬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