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都涼了?我陪你去店裡吃吧,遇到你不容易,請你吃好的吧!”嶽雙斌要伸手去扔掉對方手裡的早點,被齊霖一個側身錯開。
“別別,我男人在家還等著我回去投餵呢!我自己跟著你去吃好的,把他扔家裡餓肚子,回去他非拆了我不可!”齊霖笑著拒絕。
嶽雙斌聽他我男人我男人那麼順口的叫著,立刻愣在那裡,眼裡亂七八糟閃過很多東西,最後卻是韓武那天在那間店裡跟自己說的一段話。
他有些悲哀的笑了,正眼看著齊霖,問道:“麒麟,你跟哥說,如果當初我不是這樣的,我們……”
“不會!”不等對方說完,齊霖就斬釘截鐵的否定。
“我還沒說完……”嶽雙斌微微起怒。
“不會!”齊霖也正色的看著嶽雙斌,這個男人陪在他生命裡度過了二十四年,從他什麼都不懂,到什麼都半懂不懂,二十四年,這是一段無關於情|愛記憶的歲月。
這個男人對自己是真的好!齊霖知道,在曾經的二十多年裡,這個男人在他生命裡充當著比父母還盡責的兄長的角色,他知道自己愛玩,他會帶著自己玩遍所有稀奇的事物,但從來不讓自己去看骯髒的東西。
他知道自己愛闖禍,但卻永遠都毫無怨言的跟在他身後收拾爛攤子,從來不會去告狀或想法子懲治他。
他把自己當成一塊寶,藏著掖著,不會讓自己學那些瑣碎的東西,不捨得自己吃虧吃苦,不讓他受委屈,也不讓自己受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調侃,這些,他全記著。
時間越久,他反而記得越清楚,記得越清楚,反而越覺得那時的他們都很可憐。
“嶽哥,你記得那年暑假你帶我去高空彈跳嗎?”齊霖認真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他已經三十多了,再幾年就四十了,聽說他家裡今年已經給他安排了結婚物件了。
不出意外,這個男人在年底就要變成有婦之夫了。
嶽雙斌愣了一下,點頭。
“當時那個安全工作人員跟我們說,我們下墜的一瞬間腦海裡浮現的人就是我們藏在心窩子上的人,當時,你跳下去的時候,有人浮現出來嗎?”
嶽雙斌定定地看著齊霖,“有,是你。”
齊霖無所謂的笑了笑,移開視線,“我沒有。”
“那個又不一定準。”嶽雙斌立刻介面。
“嗯,對,我當時也不信的,那玩意兒又不是生離死別,跳下去最後反正會被拉回來的,所以,我也沒信。可後來,我信了。”齊霖轉過臉來,眼神晶亮的看著他。
嶽雙斌看著這樣的齊霖,忽然發現這個齊霖不是他心底的麒麟了,這個人已經長成了他不認識的男人了!
他心底那個稚氣張揚的少年在不知不覺裡已經不見了,那個迷茫的,願意聽他安排,有困難都會來找他的那個少年已經變成了個有稜有角的男人了!
那個即使是在一次平安夜裡拒絕他,都是帶著濃厚愧疚,像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告訴自己“嶽哥,我想一個人想想。”的齊霖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這個不知道被誰塑造出來的,剛毅而堅韌的男人齊霖。
“那個人不是我……對吧?”嶽雙斌苦澀的介面。
“嗯,是我男人!”齊霖點頭,忽然眼睛餘光瞟到站在大院裡的一個身影,他抬頭朝衛兵身後的傳達室裡的掛鐘上看了一眼。
操!超時了!難怪他男人都出來了!
“嶽哥,我不跟你說了,我男人都等急了,我們還要趕著點上班呢!”齊霖隨意揮了揮爪子,掐著早點就往裡面跑,跑到黑臉站著的臧言面前,嬉皮笑臉的站住了。
“親愛的,我早餐買好了,咱們回去吃了趕緊上班去吧!”
臧言朝下瞅了一眼齊霖臉上掛著的討好的笑意,又朝外瞥了一眼,恰好對上對方看過來的目光,他頓了頓,放下抱胸的手,親暱的攬過齊霖,不發一語朝裡面走。
這一舉動弄得齊霖跟中了□一樣,又喜又驚——操啊!今天這麼好過關?!他遲到了整整一分鐘啊!
等到裡面的人影走遠了,嶽雙斌才收回了視線,他自嘲的笑了一聲,在衛兵戒備的眼神裡轉身離開。
而回到家,坐在位子上等著對方擺好早飯吃完上班的齊霖,卻沒有等到自己的早飯。
“我的呢?”齊霖問向自顧自吃起來的臧言。
臧言掀起眼皮瞟了瞟他,“我以為你已經吃過了!”
“我什麼時候吃了?你沒看到我買的兩人份嗎?”齊霖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