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
“嘿嘿,我明白,二哥!”虎臉怪笑著將兩人的腦袋撞到一起,像慶哥那裡靠近過去,慶哥此時正與四名頭目級別的人周旋,四個域零級的人能勉強擋得住慶哥的攻擊,有了虎臉的加入,場面幾乎是一面倒。
本來兩千對一千,天門的小弟就士氣高漲,現在看到自己的老大這麼勇猛,一個個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嗷叫著撲向獄幫小弟。就這樣天門成員進,獄幫小弟退,不斷的有人倒下,又不斷的有人填補上來,那些倒在地上的人,有的還沒有斷氣,便被人活活蹋死了!
黑幫火拼就是這麼殘酷,從來不會有絕對的勝利和絕對的失敗。四十分鐘後,天門以損失七百的代價消滅掉獄幫超過一千的人數,慶哥嘴裡刁著一根香菸,聽著手下幾個堂主彙報的傷亡情況,他的小腹上留下一條細長的傷口,傷口上的血已經開始凝固,這一刀並不深。
“所有人原地休息,我們的任務是堅守到黎明!”虎臉開口道,將手中的刀仍到一旁,“受傷的兄弟撤到雲區去,那裡的任何一家醫院都可以包紮,不用查身份證的。”我說完回頭看了看慶哥:“大哥,你也去吧!”
慶哥搖了搖頭:“這點傷還影響不到我!”說完用力吸了一口煙,菸頭在夜裡一亮一亮的,似乎暗示著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有節奏的子彈發射聲和彈殼落地的金屬聲自右邊傳來,伴隨著這些聲音的,還有無數小弟的慘叫聲。
一群人數超過一百,身穿迷彩服的大漢,毫不留情的勾動手中機槍的扳機,在微衝與湯姆遜機槍交替形成的火力網下,手中僅有砍刀這類冷兵器的天門兄弟死傷無數。場面變化的太快,根本無法控制,求生的**使他們瘋狂的湧向街道兩邊的小巷,即使是這樣,仍有很多生命被淹沒在衝鋒槍的火舌裡,“混蛋!**”虎臉是我們三個當中脾氣最火爆的了,看到自己一手培養的小弟被人當成活靶子打,他最先失去控制了,大叫著向這些槍手衝過去。
“回來!**!”慶哥衝虎臉大叫著,語氣裡有一絲恐慌,此時的虎臉哪裡還有什麼理智,撿起一把短刀甩向敵人,短刀在空中近乎直線般的劃過,直接****一個帶帽子槍手的胸口,在槍手還沒有倒下去的時候,這把刀的主人已經身中四槍,“虎臉!”我躲在一個鐵製垃圾箱後,拳頭捏的發青,貓著腰向他快速移動過去。硬抗了四槍的虎臉這時行動速度明顯降了下來,他抓起身旁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獄幫小弟的屍體,猛的拋向前方:“蕭獄聯盟的人,都去死!”飛出去的屍體砸傷了幾名槍手,虎臉的身體筆直的現在原地,在慶哥和我絕望的注視下,頹然倒地。
“不要啊!”我咬著牙衝到他身邊,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我雙手捧著虎臉的臉,他的額頭中了一槍,血液流下來,經過眼睛,像是他在哭一樣…我抱著他的頭大吼,畫面像是被定格下來,周圍的一切好像突然離我們那麼遙遠…一段細膩卻充滿歲月的滄桑感的回憶在我心中浮現,然後怦然破碎,十年情義,患難與共,苦的甜的都一起經歷,如今只是一瞬間,我們之間卻變成了世間最遙遠的距離…我抓這虎臉的胳膊將他背在身上向街邊的一條巷子衝去,兄弟死了,他的屍體不能留給敵人糟蹋!呼,我拼命的往巷子裡跑,清晰的感受到不時有子彈射入虎臉的身體裡,那沉悶的聲響,就如同一柄鋼刀,一下一下的刺著我的心臟。
奔跑了幾分鐘,我已經到了小巷的深處,我讓虎臉靠坐在牆邊,心裡苦澀到了極點:“你這混蛋,就這麼急忙忙的走了,是想我們那幾個好兄弟了麼?我現在要回去找大哥,如果我有命活下來,我再回來找你!”我說完頭也不回的往街道上衝去,那裡還有一個活著的兄弟,可是當我現在街道邊時,完全愣住了…
原本數目龐大的一群天門兄弟,在這時已經死了一大半,地面上的屍體足足有兩層,甚至在幾個小巷的入口,那裡的屍體簡直可以用一個小山形容了!慶哥呢?他此時和四十來名小弟被人端著槍堵到了一個死角,他小腹的那道傷口又甭開了,鮮血一直流到褲子上。
我的心一緊,慶哥看到了人群外圍的我,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奇怪的是,我現在完全能都懂他的眼神,“快走啊!”
“不行,我們兄弟說好了,同生共死,我已經食言了很多次了,要死,我陪你一起!”我堅定的注視著他,眼淚開始向下掉,還沒有等到慶哥做出回答,那群槍手手中的槍毫無徵兆的吐出火焰,“大哥!”我痛苦的哭道,子彈如雨點般的傾瀉在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