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事,暗中勾結不法之徒圖利己身,以他人的鮮血壯大聲威。
掌握水陸商運的司徒家是他們籠絡的物件,多次意欲以聯姻的方式蠶食這塊大餅,乘機佔據司徒家令人垂涎的龐大資產。
人若桃花的楚仙仙確實有著驚人的容貌,拜她所賜他才有運籌帷喔的籌碼,進而布好樁等君入甕。
雖然她是逍遙山莊唯一品行純善的千金小姐,但在一局棋裡她還是任人掌控的棋子,隨時可以被取代或犧牲,紅顏自古多薄命,怨不得狠心。
庶出的他深獲爹親重視,有意將家業傳給他,若非他裝病及大娘的阻止,這壓得人喘不過氣的重責大任可落在他肩上,哪能讓他閒雲野鶴的逍遙。
可憐的業弟還以為他是大娘欺壓難出頭呢!殊不知他根本無意爭其家產,母親的借鏡甚為遺憾,若不身在大戶人家她會快樂些吧!
模糊的記憶都快消退了,她失蹤的那年他大概七、八歲,隱約記得她鬱鬱寡歡說著他不懂的話,眼神總是凝望遠方渴望自由。
得了姑心失了嫂意,縱使丈夫百般寵愛仍不得公婆緣,武林出身的身分不見容商賈之家,再加上大娘的刻意刁難,她的日子的確不好過。
心思細膩的人總是容易受到傷害,若是如同他眼前女子的直腸子性格,相信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少說得好象我們很熟的樣子,你站著不動讓我踢一腳,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這個仇結大了。
好呀!儘管沒完沒了,他接招。“一回生,二回熟,我們的交情非比尋常,你要體諒我的身虛體弱不堪你一擊呀!”
“你……你又在騙人,剛才不是滿場飛玩著鞠球,這會倒像病貓弱不禁風。”上當一次已經很丟臉了,他還想故技重施。
想都別想。
“哎呀!我是迫不得已才下場玩球,你也瞧見懷德兄的樣子有多惡,我不撐著一口氣應付怎成。”司徒悔故意要挑起她過度的正義感。
果不其然,馬唯燻惡狠狠的表情轉為氣忿,像是見不慣恃強凌弱的惡行。
“你不會反擊呀!傻愣愣的任人欺負,你爹孃生你顆腦袋是用來裝糞不成。”怕打不過他嗎?
“可是他有武功底子,只要用兩根手指頭足以掐死我。”他一臉苦惱的說道,略微透露楚懷德身懷武功之事,免得她傻傻的上前挑釁。
“嘎!有武功……”怔了一下,她捉捉頭皮地皺了皺眉。“你不是十項全能?”
“全能不代表我活得不耐煩,運動是強身而非以卵擊石。”她聽懂暗示了沒,可別真找人算帳。
馬唯燻斜瞅了他一眼,看得他心裡毛毛的。
“你會射箭吧?”
“呃!尚可。”他謙虛的說道。
“會射箭就有救了嘛!沒聽過暗箭傷人嗎?下回他再勉強你,你就躲在暗處偷射他一箭,讓他沒法找你麻煩。”瞧!她多聰明,先下手為強。
“啊!這……”一口笑氣含在嘴裡不吐不快。“暗箭傷人不是這麼用吧!我和他又沒什麼深仇大恨。”
他在笑嗎?看來像苦中作樂。“我又沒要你一箭給他死,看要廢了他的腳還是讓他一輩子沒法拿箸吃飯,阿爹常說馬善被人騎。”
他們姓馬但是沒人敢騎在他們頭上,因為阿爹的屠刀磨得又利又亮,不怕死的人儘管靠近點,阿爹殺豬剁肉的刀正等著。
“咳……咳!有……有必要那麼狠嗎?”腸子笑得快翻了,司徒悔仍裝出一副驚慌無措的模樣掩住笑聲。
“會嗎?我家五代賣豬肉都是一刀致命,拖太久反而是一種折磨。”壞人本來就該受處罰。
“可是人畢竟不是豬,我們不能枉顧王法任意傷人。”雖然他作惡多端早就該死了。
說得也是,人不是豬。“不過禽獸不如的人就不用客氣,給他一箭算是報應。”
“你……哈……說得好,說得好!不愧是我的好燻兒……”深得我心。
實在忍不住的司徒悔放聲大笑,笑聲爽朗無一絲虛偽,他從不曉得天底下有和他如此契合的女子,狠心的程度不下於他。
她真的很單純,單純得令他捨不得放開她,喜愛漸深地化成一道暖流流穿心窩,不知不覺的受她吸引。
走一趟豬肉攤是值得的,不然這塊埋在肉堆的寶玉豈不錯失了,合該由他收藏。
禽獸不如的人是不該對他太客氣,下回他會記得“暗箭傷人”,不用刀,不用槍,就用他所向披靡的蓮花舌,傷人於無形。
“你